送業師黃東野先生左遷衛輝郡博-于慎行
漁陽城下多秋草,漁陽城頭秋月曉。涼風颯颯吹客心,驅車遠下三河道。
三河地接太行秋,倚劍悲鳴回紫騮。滿堂擊筑吾不樂,黯淡胡為賦遠游。
先生落落閩中彥,束發床頭開萬卷。賦成盡擬似相如,待詔金門不召見。
明光宮里落雙鳧,握綬江城興不孤。推轂難逢北海薦,抱經卻授西河徒。
青氈莫道成蕭索,博士古來官不薄。買駿終歸郭隗臺,登龍本出孫弘閣。
垂髫舊日魯諸生,負笈從游濟北城。十年不立門前雪,望斷江南萬里程。
薊門煙樹今何夕,白露滿庭空水碧。一尊相對夜色寒,挑盡青燈話夙昔。
長歌忽漫是離筵,不盡浮云黯遠天。淇園到日應相憶,萬竹寒聲沸百泉。
送業師黃東野先生左遷衛輝郡博。明代。于慎行。 漁陽城下多秋草,漁陽城頭秋月曉。涼風颯颯吹客心,驅車遠下三河道。三河地接太行秋,倚劍悲鳴回紫騮。滿堂擊筑吾不樂,黯淡胡為賦遠游。先生落落閩中彥,束發床頭開萬卷。賦成盡擬似相如,待詔金門不召見。明光宮里落雙鳧,握綬江城興不孤。推轂難逢北海薦,抱經卻授西河徒。青氈莫道成蕭索,博士古來官不薄。買駿終歸郭隗臺,登龍本出孫弘閣。垂髫舊日魯諸生,負笈從游濟北城。十年不立門前雪,望斷江南萬里程。薊門煙樹今何夕,白露滿庭空水碧。一尊相對夜色寒,挑盡青燈話夙昔。長歌忽漫是離筵,不盡浮云黯遠天。淇園到日應相憶,萬竹寒聲沸百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