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淡云閑晴晝永。庭戶深沈,滿地梧桐影。骨冷魂清如夢醒。夢回猶是前時景。
取次杯盤催酩酊。醉帽頻欹,又被風吹正。踏月歸來人已靜?;幸缮碓谂钊R頂。
蝶戀花·天淡云閑晴晝永。宋代。李之儀。 天淡云閑晴晝永。庭戶深沈,滿地梧桐影。骨冷魂清如夢醒。夢回猶是前時景。取次杯盤催酩酊。醉帽頻欹,又被風吹正。踏月歸來人已靜?;幸缮碓谂钊R頂。
詞至南宋始多運典,有“掉書袋”之習。而北宋詞壇,一般仍以白描精繪、直抒胸臆為主,與唐五代詞相去不甚遠。李之儀的詞大致亦多如此。
此詞上闋主要寫作者白晝酣睡和初醒之狀。前三句都寫作者晝眠初醒時所見之景?!疤斓崎e”,括寫此日好天氣,而“晴晝永”三字,表面似寫晝長,實際上卻暗寫作者晝眠時間之長?!巴羯畛痢?,既交代了作者的晝眠地點,又說明作者是閉門獨眠。而“滿地梧桐影”,則點綴了庭內的幽靜氣氛?!肮抢浠昵濉彼淖?,固然可能是晝夢所致,但從全詞的縱酒豪放的落拓不羈來看,作者很可能就是躺在梧桐樹下的陰影中晝眠的?!皦粜选?、“夢回”,說明作者是睡了又睡、一夢連一夢。而所夢者,則皆是生平所感之人事。
于是,作者因夢而感慨,索性爬將起來,到外面去喝酒排遣了。下闋即由酣睡而轉到了對自己醉酒情景的描寫。此處的“催”字用得好,表明作者是催促自己趕快醉去,這與杜牧的詩句“但將酩酊酬佳節”同妙。而“醉帽頻倚,又被風吹正”之句,雖純從杜甫的詩句“羞將短發還吹帽,笑倩傍人為正冠”中化出,但卻活畫出作者從酒肆出來,巾帽歪戴,一個人在風中醉步踉蹌、搖搖擺擺的醉酒情景?!疤ぴ隆倍?,則說明作者歸來已經天黑,暗透出其飲酒時間之長,與上闋之“晴晝”恰成反筆?!叭艘鸯o”,則已夜深矣。而作者卻仍然恍恍忽忽,懷疑自己是否身在“蓬萊頂”上。這不僅說明此時作者酒意尚未全醒,又反映了詞人豁達開朗、怡然自樂的情懷,與“醉帽頻倚”數句,都可說是“酩酊”二字的具體寫照。
總之,此詞上闋寫白晝獨眠,下闋寫夜半醉歸,表現了作者對酒當歌、行樂及時的人生態度和寬敞胸懷。而其對人生的感嘆之意,則均在酣睡與醉酒之后深藏著,讓人們自己去領會。這可以說是此詞的基本構思。
李之儀(1038~1117)北宋詞人。字端叔,自號姑溪居士、姑溪老農。漢族,滄州無棣(慶云縣)人。哲宗元祐初為樞密院編修官,通判原州。元祐末從蘇軾于定州幕府,朝夕倡酬。元符中監內香藥庫,御史石豫參劾他曾為蘇軾幕僚,不可以任京官,被停職?;兆诔鐚幊跆崤e河東常平。后因得罪權貴蔡京,除名編管太平州(今安徽當涂),后遇赦復官,晚年卜居當涂。著有《姑溪詞》一卷、《姑溪居士前集》五十卷和《姑溪題跋》二卷。 ...
李之儀。 李之儀(1038~1117)北宋詞人。字端叔,自號姑溪居士、姑溪老農。漢族,滄州無棣(慶云縣)人。哲宗元祐初為樞密院編修官,通判原州。元祐末從蘇軾于定州幕府,朝夕倡酬。元符中監內香藥庫,御史石豫參劾他曾為蘇軾幕僚,不可以任京官,被停職?;兆诔鐚幊跆崤e河東常平。后因得罪權貴蔡京,除名編管太平州(今安徽當涂),后遇赦復官,晚年卜居當涂。著有《姑溪詞》一卷、《姑溪居士前集》五十卷和《姑溪題跋》二卷。
春燈曲 其四。明代。王邦畿。 蘭叢翠疊氣氤氳,月相莊巖看未真。手里星星香線火,曾無分與飲煙人。
東蒙秋日。清代。程云。 九日易為風,凄其遠望同。碧山分雪白,黃葉變霜紅??蛪舫趼勓?,鄉心久憶菘。祇今將改歲,何以謝東蒙。
晨謁宮門小雨初過。宋代。宋庠。 宮漏籤聲急,天街雨腳微。曉寒凌禁樹,春氣裛朝衣。瑞霧輕猶濕,香塵重不飛。雞人傳鑰出,華旭滿丹闈。
道上觀別者。宋代。王稱。 完山有鳴鳥,其聲一何哀。死別徒已矣,生離當告誰。圣人出應期,玉燭耀九垓。三殤無怨苛,四表罔不諧。爾行獨何之,萬里觸炎埃。五嶺表異服,更邈天一涯。毒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