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帝史倉初作書,依類象形書亦疏。
獸蹄鳥跡頗奇怪,乾端坤倪微發舒。
周籀大篆十五篇,體制漸與蒼史殊。
秦兼七國有天下,混一土字同書車。
趙高采歷競新作,胡母博學夸宏橅。
是時小篆方挺出,蒼籀字畫勤芟除。
云陽系囚變隸體,世喜簡便爭奔趨。
人文日巧偽日勝,古意自此皆荒蕪。
嶧山野火惟焦蘇,苦縣光和碑亦無。
宣王石鼓后來出,真贗莫訂徒嗟吁。
陽冰凜凜及前輩,字骨瘦硬中敷腴。
潮乎下筆亦清切,杜陵謂與李蔡俱。
寂寥恍已隔千載,游心藝苑惟長驅。
我朝巨筆惟章徐,武夷近數延陵吳。
吳君心近覷天巧,瘦不露骨肥不粗。
小字銀鉤鐵畫如,大字龍蛇相郁紆。
上窮羲黃下秦漢,掎摭彝鼎并盤盂。
知音惜無浣花老,侯門欲曳鄒陽裾。
勸君行矣勿留滯,識真四海多通儒。
莫學婦人寫陰符,莫作奇字索酒沽。
贈篆書吳全仲古風。宋代。歐陽光祖。 黃帝史倉初作書,依類象形書亦疏。獸蹄鳥跡頗奇怪,乾端坤倪微發舒。周籀大篆十五篇,體制漸與蒼史殊。秦兼七國有天下,混一土字同書車。趙高采歷競新作,胡母博學夸宏橅。是時小篆方挺出,蒼籀字畫勤芟除。云陽系囚變隸體,世喜簡便爭奔趨。人文日巧偽日勝,古意自此皆荒蕪。嶧山野火惟焦蘇,苦縣光和碑亦無。宣王石鼓后來出,真贗莫訂徒嗟吁。陽冰凜凜及前輩,字骨瘦硬中敷腴。潮乎下筆亦清切,杜陵謂與李蔡俱。寂寥恍已隔千載,游心藝苑惟長驅。我朝巨筆惟章徐,武夷近數延陵吳。吳君心近覷天巧,瘦不露骨肥不粗。小字銀鉤鐵畫如,大字龍蛇相郁紆。上窮羲黃下秦漢,掎摭彝鼎并盤盂。知音惜無浣花老,侯門欲曳鄒陽裾。勸君行矣勿留滯,識真四海多通儒。莫學婦人寫陰符,莫作奇字索酒沽。
建寧崇安人,字慶嗣。九歲能文。后從劉子翚、朱熹講學。孝宗乾道八年進士。趙汝愚、張栻薦于朝,以汝愚罷相而未召用。后為江西運干。致仕卒。 ...
歐陽光祖。 建寧崇安人,字慶嗣。九歲能文。后從劉子翚、朱熹講學。孝宗乾道八年進士。趙汝愚、張栻薦于朝,以汝愚罷相而未召用。后為江西運干。致仕卒。
籍桂堂。。何偁。 清溪一百曲,洗我心無塵。日影上汀渚,桂香襲衣巾。露零芳更潤,山沃葉長春。種德長如昔,他年更幾人。
哭肯堂趙公擬老杜八哀體。元代。方回。 飛鴻離魚網,玉石有俱焚。冥冥豈無志,鬼物妒玙璠。今代趙廣漢,誰歟哀王孫。粹然東南稟,頑薄推廉敦。悠悠桐江水,父老至今言。聽訟古楠下,審克薛且溫??⒉唤馐?,禍變生軍屯。婺米給濕腐,營壘胡無飧。出甲火府庫,僚吏爭潰僨。黃堂坐者誰,微服逾缺垣。公急啊府寺,眾涅忽自蹲。大呼好知縣,肩輿坐和轅。卒輩匪怙亂,猾刻專饕惛。各欲贍老幼,等死有本原。公仇斥私橐,致米諸鄉村。稍撫以金帛,汝飽可無喧。頃刻事底定,闔城免屠燔。聲名由此起,褒語本天閽。就擢半刺吏,遄又典大藩。東西浙河節,祥刑謹平反。芟亂保鄉郡,剿馘殲盜根。我時守馬目,鄰疆約相援。天地既翻覆,氣數難預論?;痈棼溞?,邵平灌瓜園。展轉落閩嶠,勁翮終弗騫。燕趙朔風路,飲馬滹沱渾。據鞍始識面,雞群見丹鵷。乍聚忽驟散,歲月流沄沄。不謂桑梓地,辱公弭朱幡。草堂屈大尹,驚農壓籬樊。屢接月下麈,稍醉花前樽。近之若冰雪,三伏無歊袢。一朝怪事作,傳聞聲為吞。奴告主者斬,貞觀法令存。況乃肆誣衊,奸人執仇冤。眾知無是事,避嫌口若鞬。衢州之駔胥,移文恣瀾翻。至欲加鉗紲,責以徒步奔。意公即自裁,足快私排拫。扁舟載公去,戈戟圍其門。面對事即白,大明揭覆盆。受辱固已甚,何待加辦圈。析爵地千里,如古諸侯尊。飛語一點染,視苦砧上飩。二子縻譏禁,遠睨驚弟昆。竟爾病疽背,不得旋車軒。彼兇甚梟獍,俗薄徒實繁。非人類則已,心愧當自捫。鳴呼古明哲,豈不憂元元。沮溺隱季叔,唐虞有由拳。與其青蠅矢,狼藉污瑤琨。孰與逃閴寂,忍饑擷蘭蓀。我賤無力氣,淖曾不能掀。貧亦靡賻賵,奠酹無雞豚。激烈擬八哀,些歌招公魂。萬古萬萬古,遺退凄乾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