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塞月明千里,金甲冷,戍樓寒。夢長安。
鄉(xiāng)思望中天闊,漏殘星亦殘。畫角數(shù)聲嗚咽,雪漫漫。
定西番·紫塞月明千里。唐代。牛嶠。 紫塞月明千里,金甲冷,戍樓寒。夢長安。鄉(xiāng)思望中天闊,漏殘星亦殘。畫角數(shù)聲嗚咽,雪漫漫。
明月千里照著長城,將士的盔甲寒冷如冰,戍樓上寒風凜冽,又把長安吹入夢中。
思鄉(xiāng)的時候仰望蒼天,蒼天像思愁浩渺無邊。刁斗的殘聲里殘星稀落,城頭響起幾聲嗚咽的號角,隨著紛飛的大雪漫漫地飄散。
紫塞:長城,亦泛指北方邊塞。
金甲:鐵愷甲。
戍樓:邊塞駐軍的營房。
畫角:古樂器名,出自西羌,口細尾大,形如牛角,以竹木或皮革制成,外加彩繪,故稱“畫角”。后來軍中多用以報昏曉,振士氣。
這首詞描寫邊塞風物,表現(xiàn)征人的鄉(xiāng)愁。詞以“紫塞月明千里”開篇。北國早寒,夜間披金甲,本已凄冷難耐。孤獨中眺望遠天,只見明月臨關,光照千里。浩蕩的月色更引發(fā)鄉(xiāng)思。紫塞與長安之間,隔千里兮共明月,對月懷人,千載同此情感,思極入夢,因有“夢長安”之語。牛嶠是唐僖宗時的進士,他筆下的人物所夢的長安,當是實指,不是如后世之以長安代指京師。說是“夢長安”當兼思故土與念親人,且當不止此一夕為然,所以下片便不接寫夢中所見如何如何,不寫比寫出的容量更多。
下片仍是寫月夜望鄉(xiāng)。殘夜行將消逝,望中只見高天遼闊,殘星暗淡。慢漫飛雪中鄉(xiāng)關迷茫。只聽得戍樓之間間蕩的畫角數(shù)聲,嗚咽沉郁。在愁人聽來,真是如拉如訴。后來周邦彥《浪淘沙慢》過片的“情切,望中地遠天闊。向露冷風清無人處,耿耿寒漏咽”幾勺,便從此出。唐末五代時期,戰(zhàn)爭頻仍,民不聊生。而詞壇上最多追逐聲色艷情之作。誠如陸游《跋花間集》所說:“方斯時,天下岌岌,生民救死不暇,上大夫乃流宕如此,可嘆也戰(zhàn)!或者亦出于無聊故耶?”牛嶠雖屬花間派,在香艷的詞作之外,還能將創(chuàng)作的視野由花間樽前擴展到邊來戍樓,寫出反映征人離愁之苦的作品,是很難得的。
這首詞所寫的邊塞鄉(xiāng)愁,從其情調上看,更接近中唐李益的邊塞七絕。它們所表現(xiàn)的悲涼、凄冷的情韻、氣氛,正是日益衰敗的悲劇時代的新反映。牛嶠以紫塞戍樓、中天皓月、飛雪漫漫等景物寄情,使得這首小詞的境界顯得闊大、雄渾,因此,雖悲涼而不絕望,雖凄冷而含有對溫情、幸福的期待。
牛嶠,字松卿(約公元890年前后在世),一字延峰,隴西人。生卒年均不詳,約唐昭宗大順初前后在世。乾符五年(公元878年)進士及第。歷官拾遺,補尚書郎,后人又稱“牛給事”。以詞著名,詞格類溫庭筠。原有歌詩集三卷,今存詞三十三首,(見《花間集》)詩六首。 ...
牛嶠。 牛嶠,字松卿(約公元890年前后在世),一字延峰,隴西人。生卒年均不詳,約唐昭宗大順初前后在世。乾符五年(公元878年)進士及第。歷官拾遺,補尚書郎,后人又稱“牛給事”。以詞著名,詞格類溫庭筠。原有歌詩集三卷,今存詞三十三首,(見《花間集》)詩六首。
長相思 其二 采花。。丁澎。 郎采花。妾采花。郎指階前姊妹花。道儂強是他。紅薇花。白薇花。一樹開來兩樣花。勸郎莫似他。
讀公羊傳四首 其四。宋代。張方平。 親親自禰率,恩禮有等節(jié)。雖云王父命,天性何斯絕。奈何彼衛(wèi)輒,父子相傾奪。此而義可與,人倫固隳滅。
王爺廟次韻黃山谷登快閣。清代。陳忠平。 幾度登臨約未成,偶從雨隙得微晴。煙光色散諸般幻,水鏡天開一線明。香火終年車絡繹,沙丘亙古棘縱橫。我來不為前途卜,但與閒鷗有舊盟。
漢鐃歌十八曲 其十七 遠如期。明代。王世貞。 遠如期,招四夷?;实圩钌?,麒麟辟邪,符拔騊駼。拖沓焉施弛,苑囿付民居。詔司農(nóng),罷輪臺?;实圩钌?,干羽舞兩階。群臣上,壽玉卮。單于來,單于來。
次韻徐宰雪句。宋代。方岳。 雪花飛盡江頭蘆,秋崖有屋窗未糊。嗅梅自可了孤寂,燃竹相與留須臾。傳觀玉帝整嚴衛(wèi),雜沓環(huán)佩紛前驅。夢隨姑射扣瑤陛,身入閶闔排銀鋪。明毫一色寶階凈,端木六出瓊林孤。綠章封事見名姓,白霓仙子軒眉須。乃知天喜愛民尹,分此雪與耕田夫。山川盡入古圖畫,園林已作春規(guī)模。逢船誰可載書共,松醪未擬炊書沽。金仆姑寒憶戰(zhàn)士,玉玲瓏暖無歌姝。煮茶安用碧跳脫,眠蓑自勝紅氍毹。盟鷗久與說心腹,買犢大欠耕膏腴。頻年歲入少生計,何日詔下蠲田租。甑塵但憂脫粟飯,甌滑未議羹莼鱸。群公豈堪立仗馬,賤子只跨尋詩驢。第令吾民不知餒,如彼蔡人何足誅。沖寒索米徙者眾,啼饑載道攜其孥。邊烽有警事方爾,民瘼未軫天地無。轅門誰曳丈二組,羽書夜下尺一符。少遲獸狝渤海盜,當復蚊浮高陽徙。平淮有碑徜須刻,筆墨可但唐宗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