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衣其紑,載弁俅俅。自堂徂基,自羊徂牛,鼐鼎及鼒,兕觥其觩。旨酒思柔。不吳不敖,胡考之休。
周頌·絲衣。兩漢。佚名。 絲衣其紑,載弁俅俅。自堂徂基,自羊徂牛,鼐鼎及鼒,兕觥其觩。旨酒思柔。不吳不敖,胡考之休。
譯文
絲綢祭服白又凈,戴冠樣式第一流。從廟堂里到門內,祭牲用羊又用牛。大鼎小鼎食物滿,兕角酒杯彎一頭,美酒香醇味和柔。不喧嘩也不傲慢,保佑大家都長壽。
注釋
絲衣:神尸所穿的絲質白色的祭服。
紑(fóu):潔白鮮明貌。
載:借為“戴”。弁(biàn):古代貴族戴的鹿皮帽子。俅(qiú)俅:形容冠飾美麗的樣子。一說恭順貌。
堂:廟堂,或以為即明堂。徂(cú ):往,到?;和ā扮埽╦ī)”,門內、門限。
鼐(nài):大鼎。鼒(zī):小鼎。
兕(sì)?。╣ōng):犀牛角做的盛酒器。觩(qiú):形容兕觥彎曲的樣子。
旨酒:美酒。思:語助詞,無義。柔:指酒味柔和。
吳:大聲說話,喧嘩。敖:通“傲”,傲慢。
胡考:即壽考,長壽之意。休:美譽,一說指福祿。
參考資料:
1、王秀梅 譯注.詩經(下):雅頌.北京:中華書局,2015:781-782
2、姜亮夫 等.先秦詩鑒賞辭典.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98:692-694
這是一首記述周貴族祭畢巡視飲宴安排情況的小詩?!睹娦颉分^此篇主旨是“繹”?!袄[”即“繹祭”,語出《春秋·宣公八年》:“壬午,猶繹?!贝嗽娢从小袄[祭”字樣,《毛詩序》應是推測;但從詩的內容看,這個推測還是有根據的,所以盡管有人責難,但一般還是為后人所接受。
參考資料:
1、王秀梅 譯注.詩經(下):雅頌.北京:中華書局,2015:781-782
2、姜亮夫 等.先秦詩鑒賞辭典.上海:上海辭書出版社,1998:692-694
此詩首二句言祭祀之穿戴。穿的是絲衣,戴的是爵弁。絲衣一般稱作純衣,《儀禮·士冠禮》:“爵弁,服纁裳、純衣、緇帶、韎韐?!编嵭ⅲ骸凹円?,絲衣也?!臂图淳糅?,“其色赤而微黑”(《儀禮·士冠禮》鄭玄注),與白色的絲衣配合,成為祭祀的專用服飾?!抖Y記·檀弓上》曰:“天子之哭諸侯也,爵弁绖緇衣?!薄睹娦颉房赡芫褪歉鶕@兩句詩而斷定此篇與祭祀有關?!百促础泵珎饔枮椤肮ы樏病?,而《說文解字》曰:“俅,冠飾貌?!薄稜栄拧芬嘣唬骸百促?,服也?!瘪R瑞辰《毛詩傳箋通釋》云:“上文紑為衣貌,則俅俅宜從《爾雅》、《說文》訓為冠服貌矣?!瘪R瑞辰的意思是首句的“紑”既為絲衣的修飾語,則二句的“俅俅”與之相應當為弁的修飾語,故訓為冠飾貌,而不訓恭順貌。
三、四句言祭祀之準備?!白蕴冕藁秉c明祭祀場所?!盎蓖ā扮堋?,指廟門內。這個地方又稱作“祊”(崩)?!抖Y記·禮器》:“設祭于堂,為祊乎外?!编嵭ⅲ骸暗p祭,明日之繹祭也。謂之祊者,于廟門之旁,因名焉?!蓖醴蛑稄堊诱勺ⅰね醵E》:“求之或于室,或于祊也。于室者,正祭;于祊,繹祭?!边@是正祭與繹祭區別之所在?!睹娦颉坊蛟S就是據此推斷此篇是“繹”。羊、牛是用作祭祀的犧牲。
五、六句言祭祀之器具。鼎是古代的炊具,又是祭祀時盛熟牲的器具。此處無疑用作后者。鼐和鼒其實也是鼎,只是大小不同。鼐最大,用以盛牛,《說文解字》:“鼐,鼎之絕大者?!倍斡癫米ⅲ骸敖^大謂函牛之鼎也?!倍Υ沃?,用以盛羊,鼒最小,用以盛豕。陳奐《詩毛氏傳疏》曰:“上句‘堂’‘基’‘羊’‘?!詢韧庑〈笞鲀?,至本句變文?!币簿褪钦f,由上句的從小及大,變為此句的從大及小?!百铞 庇址Q爵,《詩毛氏傳疏》:“兕觥為獻酬賓客之爵,繹祭行旅酬(祭禮完畢后眾人聚在一起宴飲稱為‘旅酬’),故設兕觥焉?!?/p>
最后三句言祭后宴飲,也就是“旅酬”。這里突出的是宴飲時的氣氛,不吵不鬧,合乎禮儀?!缎⊙拧どl琛纷詈笠徽拢骸百铞∑溆p,旨酒思柔。彼(通‘匪’)交(儌)匪敖,萬福來求(聚)?!迸c這三句正可互相印證。
宇文子貞至驛為松江諸邑田糧事賦古詩二章增之。元代。孫華孫。 朝行谷水東,暮行谷水西。谷水日日流,驛舟日日來。驛舟來不已,波浪日日起。朝行谷水西,暮行谷水東。傍人指驛舟,舟中有春風。春風吹谷水,照見桃與李。
禪人并化主寫真求贊。。釋正覺。 妙而不有,空而不無。坐寒床下板,步轉劫前壺。返色光初發,知音德不孤。流長信是盈科水,盤走端如受影珠。
此地求沿革,當年本合并。林嵐陪禁近,詞廟仰勛名。
水榭分還壯,云廊改更清。諸公齊努力,誰得似桐城。
暮春以事詣圓明園趨公既罷因覽西郊形勝最后過澄懷園和內直友人春晚退直詩 其六。清代。龔自珍。 此地求沿革,當年本合并。林嵐陪禁近,詞廟仰勛名。水榭分還壯,云廊改更清。諸公齊努力,誰得似桐城。
山中。唐代。方干。 散拙亦自遂,粗將猿鳥同。飛泉高瀉月,獨樹迥含風。果落盤盂上,云生篋笥中。未甘明圣日,終作釣漁翁。
薛端明挽章三首。宋代。曹彥約。 客本何為者,逢公幕府開。兵間雖有志,度外本非才。流不音何在,高風首屢回。只今巖石望,寧忍泰山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