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舟高蕩漲波涼。愁被矮橋妨。暮煙疏雨西園路,誤秋娘、淺約宮黃。還泊郵亭喚酒,舊曾送客斜陽。
蟬聲空曳別枝長。似曲不成商。御羅屏底翻歌扇,憶西湖、臨水開窗。和醉重尋幽夢,殘衾已斷熏香。
風入松·桂。宋代。吳文英。 蘭舟高蕩漲波涼。愁被矮橋妨。暮煙疏雨西園路,誤秋娘、淺約宮黃。還泊郵亭喚酒,舊曾送客斜陽。蟬聲空曳別枝長。似曲不成商。御羅屏底翻歌扇,憶西湖、臨水開窗。和醉重尋幽夢,殘衾已斷熏香。
此為吳文英西園賞桂憶姬之作。作者于蘇州愛姬去之后,再到吳地。未寓西園,寓盤門外。此游當是舟行,即在姬去之年,與《滿江紅·甲辰歲盤門外寓居過重午》作于同年,即公元1244年(宋理宗嘉熙四年)。
“蘭舟”兩句?!疤m”通“欄”。言圍著欄干的客船從岸邊綠蔭下蕩開,離之而去??痛瑵u去漸遠,詞人的心也隨之漸生愁意,更可恨的是,眺望客船的視線卻被一座矮橋無端隔斷,使他更增一分愁意。乘舟離去的是其愛人,所以依依不舍之情躍然紙上?!澳簾煛眱删?。西園,為吳文英曾居處,即詞人在蘇州的居所旁花園。在《夢窗詞集》中,詞人多次提到“西園”,如:《水龍吟》“西園已負,林亭移酒,松泉薦茗?!薄耳L啼序》“殘蟬度曲,唱徹西園?!薄独颂陨场贰巴乱讳?,莫過西園?!笨梢姟拔鲌@”并非泛指。據《鶯啼序》詞有“橫塘棹穿艷錦”,“念省慣吳宮憂愁”等句可知其地在蘇州。此處是說:如今我經過西園路上,只見那里彌漫著一片瀟瀟煙雨,此景此情,合而為一,更生愁思。想起從前因為離別依依,擔誤了愛人梳洗打扮的時候,所以匆匆離別而去?!凹s黃”,六朝婦女多妝黃色在額角上為飾,稱為約黃。梁簡文帝《美女篇》詩就有“散誕披紅帔,生情新約黃”句可證之?!斑€怕”兩句,一“還”字點明重來。兩句有“人面桃花”之感。此言詞人重來這里兩人的離別之處,見到“郵亭”、“夕陽”景物依舊,卻不見“人面”,因為離人已如夕陽西墜般不顧而去,所以詞人只有“喚酒”澆愁。上片最后兩句點出乃是詞人憶舊之作,“還怕”、“舊曾”字樣都可證之?! ?/p>
“蟬聲”兩句。換頭以蟬棲別枝,長聲歌鳴,暗喻蘇姬離他而去。所以,詞人觸景生情,對曼聲而鳴的蟬聲,總感到難以卒聽,而且感到還不成曲調,更生出厭惡之心?!坝_”兩句,為倒裝句,一“憶”字,透露出詞人由蘇之去妾而聯想起杭之亡妾。想起兩個人在西湖邊臨水而居。夫唱婦隨曾度過多少個銷魂日子,其中就有杭妾舞袖翩翩,歌扇半遮的歌舞鏡頭的回憶?!昂妥怼眱删?,復歸眼前。言詞人獨飲孤酒,不單單是為了銷愁,而且還為了能夠醉入夢鄉,去追覓尋找仙侶??上x鴦衾雖在,只剩己身獨臥,而且愛人(指蘇姬)特有的熏香氣息,在衾中也已消失殆盡。下片亦全是憶舊、思戀之作?! ?/p>
統觀全詞內容,似與題目“桂”,毫無聯系之處,而與《風入松·春晚感懷》,則尚可以互為表里參之。
吳文英(約1200~1260),字君特,號夢窗,晚年又號覺翁,四明(今浙江寧波)人。原出翁姓,后出嗣吳氏。與賈似道友善。有《夢窗詞集》一部,存詞三百四十余首,分四卷本與一卷本。其詞作數量豐沃,風格雅致,多酬答、傷時與憶悼之作,號“詞中李商隱”。而后世品評卻甚有爭論。 ...
吳文英。 吳文英(約1200~1260),字君特,號夢窗,晚年又號覺翁,四明(今浙江寧波)人。原出翁姓,后出嗣吳氏。與賈似道友善。有《夢窗詞集》一部,存詞三百四十余首,分四卷本與一卷本。其詞作數量豐沃,風格雅致,多酬答、傷時與憶悼之作,號“詞中李商隱”。而后世品評卻甚有爭論。
岳忠武王墓。清代。丘迥。 明圣湖頭宋將塋,神州戮力想精誠。關張義勇原無敵,李郭功名竟未成。沙漠何期歸故主,權奸乃敢壞長城。孤忠遺恨千秋在,大樹悲風日夜鳴。
海幢寺。。李符清。 城市忽已隔,林泉遂見招。盈盈涉珠江,望眼增迢遙。小艇呼蜑人,駕以木蘭橈。僧雛解好事,為我茶瓜要。入門優曇香,花雨氤氳飄。長林蔽修景,天籟鳴刁調。塔鈴語云何,如聽風過簫。比邱三五輩,宴坐圍松寮。一聞梵唄宣,余聲靜不囂。俄頃鏗華鐘,汩起滄江潮。馮夷跋浪舞,靈怪爭來朝。神魚似銜珠,鮫人或獻綃。所過皆殊境,頓覺心神超。始知青蓮宇,變幻非意料。棲棲塵土中,無乃同鷦鷯。
九月初五日得三弟京闈第三報志喜仍用散木韻踐前約也 其三。明代。袁宏道。 磊塊破除休,幾年禽向游。全家呼季子,舉國號糟丘。帝里云霞爛,故山松桂秋。名成不受爵,同上五湖舟。
丹霞元旦。清代。成鷲。 天外三更來鶴神,老翁白發參差新。明知昨日有今日,同是一人非兩人。海印乍生虛室白,谷風不動明窗塵。興來策杖入云去,極目莽蒼何處春。
傅山父攜示曾玉堂和余韻答之。宋代。李曾伯。 誰傳新語到邊州,來自鑾坡最緊頭。句法自成臺閣樣,交盟猶為友朋謀。憶征西府勞清夢,望上東門想貴游。何似天風輕借助,放教歸老釣魚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