陟彼北芒兮,噫!
顧瞻帝京兮,噫!
宮闕崔嵬兮,噫!
民之劬勞兮,噫!
遼遼未央兮,噫!
五噫歌。兩漢。梁鴻。 陟彼北芒兮,噫!顧瞻帝京兮,噫!宮闕崔嵬兮,噫!民之劬勞兮,噫!遼遼未央兮,噫!
登上北芒山啊,噫!
回首遙望那皇帝住的京城啊,噫!
宮殿那高大壯麗啊,噫!
百姓那辛勤勞作啊,噫!
遙遠漫長那無止境啊,噫!
陟(zhì):登高?!对娊洝ぶ茼灐らh予小子》:陟降庭止。
北芒:橫臥于洛陽北側,為崤山支脈。東西綿亙190余公里,海拔250米左右。
顧:回頭看。
瞻:向遠處或向高處看。
崔嵬:高大,高聳。
劬(qú):過分勞苦,勤勞。
遼:遙遠。
未央:未已,未盡。
參考資料:
1、許嘉璐等 .二十四史全譯:后漢書第三冊 .上海 :漢語大辭典出版社 ,2004年 :1671-1672頁 .
漢章帝時,梁鴻因事出函谷關,路過京城,作《五噫歌》諷世,章帝聞知,不悅,下詔搜捕。梁鴻于是改姓運期,南逃至吳,為人作雇工。東家見孟光(梁鴻之妻)進食"舉案齊眉",認為其妻對丈夫如此敬重,可見并非一般傭工,乃禮遇之。梁鴻遂在吳閉門著書,死后葬于要離墓旁。
前三句如實描寫人人皆有的生活經驗,登高可以望遠?;蕦m苑囿百姓無法進去的,其宅地之廣大與建筑之豪華難以想見,但登高可以一目了然。詩人登山也一定看到了老百姓破爛、窄小、擁擠的平民窟,也一定看到了熙來攘往的商店街市,但這些同詩人要表達的主題無關,并且也不是詩人登高所見最突出的印象。因為這些景象不登高也可以看到,故詩人將這些省略不寫,單刀直入,開門見山地描寫登高望遠所得的最強烈的印象:帝王最崔嵬的宮闕殿閣,貴族那如連云般的宅第苑囿。這樸實的描寫,為下文抒發感嘆作鋪墊,或者說是詩人發生感嘆的物質基礎。
后兩句詩人一針見血地指出皇帝、貴族的豪華享樂是建筑在老百姓的血汗之上!為了修建這些宮殿、宅第、苑囿,要花費老百姓多少血汗??!
《五噫歌》在藝術上的突出成就是:(1)選材上,描寫詩人登高所見最強烈的印象,突出主體,刪除一切枝葉,非常凝練。(2)結構上,一句緊扣一句,一氣呵成。先描寫詩人動作:登山,登上高處再回頭望(顧瞻),看見“宮闕崔嵬”,感嘆“民之劬勞”。如同電影剪輯一樣形象、直觀、合乎邏輯。(3)語氣上,每句結尾都用一個感嘆詞“兮”,每句終了,又有一個“噫”字停頓,表現出一言難盡、欲言又止、滿腹憂憤、無窮悲痛的感情,很有獨創性。清代張玉彀在《古詩賞析》中評此詩:“無窮悲痛,全在五個‘噫’字托出,真是創體?!保?)構思上,《五噫歌》即事興情,并非拼湊字句作文章。何況周頤在《蕙風詞話》卷五中說寫詩詞有“流露于不自知,觸發于弗克自已”的情況。梁鴻由于出身家貧,親自耕織,了解人民苦難,所以看到帝王“宮闕崔嵬”時“弗克自已”,想到人民的苦難,深刻揭示了一種社會現象的本質。
梁鴻,字伯鸞,扶風平陵(今陜西咸陽)人,生卒年不詳,約漢光武建武初年,至和帝永元末年間在世[1] 。少孤,受業太學,家貧而尚節介。學畢,牧豕上林苑,誤遺火延及他舍。鴻悉以豕償舍主,不足,復為傭以償。歸鄉里,勢家慕其高節,多欲妻以女,鴻盡謝絕。娶同縣孟女光,貌丑而賢,共入霸陵山中,荊釵布裙,以耕織為業,詠詩書彈琴以自娛。因東出關,過京師,作《五噫之歌》 。章帝(肅宗)聞而非之,求鴻不得。乃改復姓運期、名耀、字侯光,與妻子居齊、魯間。終于吳。 ...
梁鴻。 梁鴻,字伯鸞,扶風平陵(今陜西咸陽)人,生卒年不詳,約漢光武建武初年,至和帝永元末年間在世[1] 。少孤,受業太學,家貧而尚節介。學畢,牧豕上林苑,誤遺火延及他舍。鴻悉以豕償舍主,不足,復為傭以償。歸鄉里,勢家慕其高節,多欲妻以女,鴻盡謝絕。娶同縣孟女光,貌丑而賢,共入霸陵山中,荊釵布裙,以耕織為業,詠詩書彈琴以自娛。因東出關,過京師,作《五噫之歌》 。章帝(肅宗)聞而非之,求鴻不得。乃改復姓運期、名耀、字侯光,與妻子居齊、魯間。終于吳。
壬辰重九即席。宋代。韓琦。 中山風物有前緣,經賞重陽第五年。莫為素毛悲晚歲,且吹黃菊酌芳筵。退求僻郡疑邀寵,甘老窮邊似好權。笑問此身何計是,不如嘉節倒垂蓮。
說潮五古十七首 其二。清代。丘逢甲。 一疏晨叩闕,夕貶大海南。安知辟佛人,乃喜留僧談??琳摮龊笕?,公德寧遺慚。蒙莊固多誣,妄說孔贊
壽黃貳守琮七言長律十六韻。明代。龔敩。 西浙澄波浸五湖,平江王氣壓三吳。故家禮樂新文運,澤國山河舊霸圖。昭代賢才誇奕世,中州清淑出名都。云高北海翻鵬翼,塵滿南陽識鳳雛。群史六經那輟誦,萬言九制不操觚。場中策對三千字,天上名傳第幾臚。匹馬春風行隴華,雙旌夜月過延鄜?;突椭夂髴医鹩?,濟濟腰間綰玉符。中部琴堂思撫字,上饒鈴閣聽傳呼。溪山冰玉平安好,錦繡文章世代無。童子何知親較藝,老儒猶幸借噓枯。九年已喜陪高義,一見真如謁大巫。南極星辰光照室,重陽時節慶垂弧。芳馨杳藹羅椿桂,翠碧交加映竹梧。珠玉未須辭瓦礫,蘋蘩非敢薦潢污。壽觴欲折黃花泛,不與陶潛共酒徒。
世路風波惡。喜清時、邊夫袖手,□將帷幄。正值春光二三月,兩兩燕穿簾幕。又怕個、江南花落。與客攜壺連夜飲,任蟾光、飛上闌干角。何時唱,從軍樂。歸歟已賦居巖壑。悟人世、正類春蠶,自相纏縛。眼畔昏鴉千萬點,□欠歸來野鶴。都不戀、黑頭黃閣。一詠一觴成底事,慶康寧、天賦何須藥。金盞大,為君酌。
賀新郎·世路風波惡。宋代。辛棄疾。 世路風波惡。喜清時、邊夫袖手,□將帷幄。正值春光二三月,兩兩燕穿簾幕。又怕個、江南花落。與客攜壺連夜飲,任蟾光、飛上闌干角。何時唱,從軍樂。歸歟已賦居巖壑。悟人世、正類春蠶,自相纏縛。眼畔昏鴉千萬點,□欠歸來野鶴。都不戀、黑頭黃閣。一詠一觴成底事,慶康寧、天賦何須藥。金盞大,為君酌。
次韻元日會飲。宋代。劉才邵。 不將簾幕掛檐唇,欲聽飛霙點繡茵。門外湖山元早白,醉中笑語不嫌真。爐煙盡日飄香霧,茗盌侵湯攪玉塵。莫怪更深寒力減,瑤墀今日布王春。
董邦達山水八幀 其一。。弘歷。 云生澗戶封,江瀉天門斷。壺中日月長,世外塵囂判。懸崖策杖人,寄興在霄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