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勻紫菊叢叢色,風弄紅蕉葉葉聲。
北畔是山南畔海,只堪圖畫不堪行。
閩中秋思。唐代。杜荀鶴。 雨勻紫菊叢叢色,風弄紅蕉葉葉聲。北畔是山南畔海,只堪圖畫不堪行。
秋雨使叢叢紫菊顏色濃淡均勻,金風吹拂片片紅蕉葉颯颯有聲。
閩中北面是高山南臨洶涌大海,便于成圖作畫而道路崎嶇難行。
北畔是山:指閩中地勢,北邊是連綿的山脈。南畔海:指閩中南邊是波濤洶涌的大海。
只堪:只能的意思。圖畫:指畫畫。不堪行:指行走起來十分困難。
詩的開篇,即寫閩中秋景。詩人以極為細膩的筆觸,以雨中紫菊的艷麗色彩和風里紅蕉的清脆樂音,新鮮生動地寫出了南國特點。前句的一個“勻”字,極準確地勾畫出雨的細密,雨的輕柔。在那動人的叢叢紫菊前,雨是那樣的溫情而善解花意,是它,將那大片大片的紫菊之色,浸淫得濃淡均勻,讓人賞心悅目;而后句的“弄”字,則以擬人的手法將“風”人格化。閉著眼想想,風吹紅蕉,蕉葉聲聲有韻,這該是怎么的一種情致。這樣的一幅聲色俱備的圖畫,是很容易讓人陶醉的。
接下來的三、四兩句,詩人有意地拓開一筆,將筆觸延伸到人們的目力的盡處:“北畔是山南畔?!?,詩句看似極為平實,卻高度地概括出閩中的地勢:北邊是山,山道彎彎;南邊是海,海浪滔滔。風景美妙得可以入畫,可以為詩,可以作為旁觀者興奮地指手畫腳,可是,真的走馬行船卻實在不易。于是,便有了結句的“只堪圖畫不堪行”。這不僅是詩人由衷地慨嘆,也是全詩旨意之所在。
詩為詩人客中之作,描摹的也是客地之美景,而透過這些“紫”、“紅”的耀眼色彩,透過那些音韻和諧的聲響,不難發現,詩人抒寫的,原來是濃濃的思鄉情懷,詩人筆下的景色,也都不知覺地印上了深深的鄉愁的印記。于是,“菊”也好,“蕉”也好,乃至那“山”,那“?!?,都成為詩人一種情感的載體,成為詩人以景抒情的絕佳選擇。這就是所謂“雖信美而非吾土兮,曾何足以少留”之意了。
詩人跋涉異鄉,旅途艱辛,又恰逢秋日,慨然而萌懷鄉之感,則成為一種必然??稍娙嗽谠娭?,卻有意識地不直接言明,而是將極和諧的風景與不堪行走的矛盾娓娓地道出,從而形成強烈的對比,借此,含蓄地表達出詩人緣于內心深處的隱痛。于是,一種叫作“鄉愁”的東西,也就隱逸于其中,彌漫于其中。
杜荀鶴(846~904),唐代詩人。字彥之,號九華山人。漢族,池州石埭(今安徽石臺)人。大順進士,以詩名,自成一家,尤長于宮詞。大順二年,第一人擢第,復還舊山。宣州田頵遣至汴通好,朱全忠厚遇之,表授翰林學士、主客員外郎、知制誥。恃勢侮易縉紳,眾怒,欲殺之而未及。天祐初卒。自序其文為《唐風集》十卷,今編詩三卷。事跡見孫光憲《北夢瑣言》、何光遠《鑒誡錄》、《舊五代史·梁書》本傳、《唐詩紀事》及《唐才子傳》。 ...
杜荀鶴。 杜荀鶴(846~904),唐代詩人。字彥之,號九華山人。漢族,池州石埭(今安徽石臺)人。大順進士,以詩名,自成一家,尤長于宮詞。大順二年,第一人擢第,復還舊山。宣州田頵遣至汴通好,朱全忠厚遇之,表授翰林學士、主客員外郎、知制誥。恃勢侮易縉紳,眾怒,欲殺之而未及。天祐初卒。自序其文為《唐風集》十卷,今編詩三卷。事跡見孫光憲《北夢瑣言》、何光遠《鑒誡錄》、《舊五代史·梁書》本傳、《唐詩紀事》及《唐才子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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