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盡瀟湘到洞庭。楚天闊處數峰青。旗梢不動晚波平。
紅蓼一灣紋纈亂,白魚雙尾玉刀明。夜涼船影浸疏星。
浣溪沙·洞庭。宋代。張孝祥。 行盡瀟湘到洞庭。楚天闊處數峰青。旗梢不動晚波平。紅蓼一灣紋纈亂,白魚雙尾玉刀明。夜涼船影浸疏星。
從湘江走到盡頭便抵達了洞庭湖,楚天遼闊,遠處是數座青翠的山峰。傍晚的湖面,風平浪靜,船頭旌旗上的飄帶紋絲不動。
水灣處紅色的蓼草就像紛亂的絲織品,躍出水面的雙尾白魚就像玉刀一樣明亮。夜深漸涼,停泊下來的船的影子遮蓋了稀疏的星星的倒影。
紅蓼:指生長在水邊的紅色蓼草。
這首詞是張孝祥在公元1168年(宋孝宗乾道四年),由知潭州(今湖南長沙)調知荊南(荊州,今湖北江陵)兼荊湖北路安撫使時,洞湘江入沿庭湖所作。
參考資料:
1、《唐宋詞鑒賞辭典》(南宋·遼·金卷).上海辭書出版社,1988年版,第1447頁
這首詞是張孝祥在公元1168年(宋孝宗乾道四年),由知潭州(今湖南長沙)調知荊南(荊州,今湖北江陵)兼荊湖北路安撫使時,洞湘江入沿庭湖所作。他前年為諫官所劾,罷任北歸,也曾泛湘江而至洞庭,作《念奴嬌·過洞庭》詞,有“孤光自照,肝膽皆冰雪。短發蕭騷襟袖冷”等語,流露出一種疾俗憤世的情緒,這一首寫得心氣平和多了。他從長沙出發,舟行至洞庭湖,前一段路程以“行盡瀟湘”一筆帶過,“到洞庭”三字引出下文?!俺扉熖帞捣迩唷币痪?,寫洞庭湖全景恰到好處。范仲淹《岳陽樓記》云:“銜遠山,吞長江,浩浩湯湯,橫無際涯”,是在岳陽樓上俯視洞庭之景。詞人泊舟湖中,不復寫湖之大如何如何,只說四圍廣闊,遠處峰青,則規??梢?,氣象可想?!捌焐也粍油聿ㄆ健?,是官船晚泊時景象,呈現出大自然清幽的靜態美。旗梢,即旗旓。船頭所插旌旗上的飄帶一絲不動,表明此刻的湖面,風平浪靜,所以出現傍晚水波平靜的景象,唯有鱗鱗細浪了。這樣夕陽斜照湖面停泊的船舟,與遼闊的楚天,青色的山峰,共同構成一幅境界開闊而又幽靜的山水畫面。
下片寫停船后泛覽湖景所見?!凹t蓼一灣紋纈亂,白魚雙尾玉刀明”兩句,不僅對仗工整,而且隨著視野的轉換,顯示出另一番情趣,并給人一種紅白鮮明的色彩感?!凹t蓼”,指生于水邊的紅色蓼草。南宋朱弁《曲洧舊聞》卷四云:“紅蓼,即《詩》所謂游龍也。俗呼水紅。江東人別澤蓼,呼之為火蓼?!碧拼娙硕拍痢鹅ㄖ荼R中丞見惠名醞》:“猶念悲秋分賜,夾溪紅蓼映風蒲?!倍~中的“紅蓼”與“白魚”相對,更感到作者的構思精巧,觀察入微。詞人既寫了遠處一條水灣倒映出的紅蓼圖,又寫了玉刀似的雙尾白魚。魚稱“雙尾”而“明”,是躍出水面之魚,靜中見動。也有一種說法,“白魚雙尾玉刀明”指的是映在水中的彎月如同白色的雙尾魚,也好像閃耀著光芒的玉刀?!耙箾龃敖栊恰币痪?,以景語收結,尤耐人尋味。
這里作者變換出另一幅畫面,而思緒已超越了時空對念的限制,直接轉入夜景,使讀者有更多的想象余地來思考這個過程。再從畫面本身來看,是從行舟夜泊的角度落筆,攝取大自然中富有代表性的兩種景象:一是疏星淡月,倒影湖中;二是水中船影遮蓋著星空倒影。這不僅與前面的“楚天闊”、“晚波平”的自然景象相呼應,而且充分地展現了優美的詞境?!耙箾觥倍?,既是詞人的直感,又顯示出流戀自然界的心態。
張孝祥(1132年-1169年),字安國,號于湖居士,漢族,簡州(今屬四川)人,生于明州鄞縣。宋朝詞人。著有《于湖集》40卷、《于湖詞》1卷。其才思敏捷,詞豪放爽朗,風格與蘇軾相近,孝祥“嘗慕東坡,每作為詩文,必問門人曰:‘比東坡如何?’” ...
張孝祥。 張孝祥(1132年-1169年),字安國,號于湖居士,漢族,簡州(今屬四川)人,生于明州鄞縣。宋朝詞人。著有《于湖集》40卷、《于湖詞》1卷。其才思敏捷,詞豪放爽朗,風格與蘇軾相近,孝祥“嘗慕東坡,每作為詩文,必問門人曰:‘比東坡如何?’”
點絳唇 劉峻度席上聽女郎度曲。明代。宋琬。 子夜清歌,隔簾疑在青天外。瓊簫玉管。莫把鶯喉礙。紗帽籠頭,卸卻殘妝戴。嬌羞壞。廣場無奈。初學男兒拜。
挽閑閑真人父司徒。宋代。陸文圭。 堂堂遺一老,五福壽而康。系出安仁讕,身居榮祿鄉。春山樵獨隱,晚圃菊尤香。有子知何憾,騎龍下大荒。
頌古二十八首 其三。宋代。釋道川。 蝴蜂休戀舊時窼,五百郎君不奈何。欲火逼來無走路,癡心要上白牛車。門前羊鹿權為喻,室內啀喍總是訛。蓬?臭煙相惱處,出身不用動干戈。
題蔣億極目樓。宋代。洪邁。 樓下高低萬井煙,樓頭極目思悠然。山圍風景無余地,戶接星河不盡天。閩嶺百重通北路,楚江千里系東船??托窍茸粤暨B在,慚愧郎官葉縣賢。
乙卯仲夏偕吟友三人①游黃山登飛來石以觀西海群峰有感賦此。。常國武。 此石來何方,卓爾成丘壑。嘉名錫飛來,應從天上落。問君底事來人間,不住仙山住黟山。若非眾女嫉蛾眉,定是天公昧選賢。不然駿奔無空闊,未肯俯首就車轅。天府倘如此,塵寰可知己。黃鐘毀棄瓦釜鳴,蟬翼為重千鈞輕。舐痔讒人競結駟,正色直士長徒行。石兮石兮,君莫太息。雄雞一聲,云開曉色。朝收西海群峰茫茫之元氣,暮送六龍金車冉冉去西極。東向坐兮南面王,宮扇開兮錦屏張。時興云而為雨,亦凝露以成霜?;蜥阋泻跏?,或偃臥于石床;或矯首以舒嘯,或白眼而舉觴。吁嗟乎,聞道蒼天有罅待君補,云何熟視若無睹。況復天闕爾故宇,新歡舊怨那足數。此間樂,不思蜀。劫后身,泯榮辱。百歲光陰等浮漚,江水無情自東流,爾獨何故兮而預他人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