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高遠望,見家鄉、只在白云深處。鎮日思歸歸未得,孤負殷勤杜宇。故國傷心,新亭淚眼,更灑瀟瀟雨。長江萬里,難將此恨流去。
遙想江口依然,鳥啼花謝,今日誰為主。燕子歸來,雕梁何處,底事呢喃語。最苦金沙,十萬戶盡,作血流漂杵。橫空劍氣,要當一洗殘虜。
念奴嬌·避地溢江書于新亭。明代。王瀾。 憑高遠望,見家鄉、只在白云深處。鎮日思歸歸未得,孤負殷勤杜宇。故國傷心,新亭淚眼,更灑瀟瀟雨。長江萬里,難將此恨流去。遙想江口依然,鳥啼花謝,今日誰為主。燕子歸來,雕梁何處,底事呢喃語。最苦金沙,十萬戶盡,作血流漂杵。橫空劍氣,要當一洗殘虜。
這是一篇懷鄉之作。
上片直抒鄉愁。作者家鄉被金兵大肆屠殺,掠奪一空,自己逃難在外,想起家鄉便痛心疾首,黯然神傷。起首以“憑高遠望”發端,看到的只是白云茫茫,一片縹緲,對家鄉刻苦的思念使他日夜思歸,但家鄉已為敵人所占,有家難回,白白辜負了子規殷勤地勸告“不如歸去”。當他正在新亭為思鄉而凄然流淚時,亭外雨聲瀟瀟,更添悲涼。他把目光轉向眼前之景:國破家亡,其恨無窮。這滾滾東流的江水,也難流盡家國之恨,語極沉重,情極悲痛,活繪出一個失去家國的流亡者悲愴的形象。
下片以“遙想”二字發端,寫自己的思緒又回到了家鄉。那里江口依舊,該是到了鳥啼花謝的時候吧?可現在卻是江山易主,物是人非,怎不令人傷感!“燕子”三句,他想象不懂人間之事而照?;丶业难嘧?,找不到舊巢后,十分疑惑呢喃而語。作者選取典型事物,用擬人化的手法描寫蘄州被敵人破壞的情景。語雖平淡卻感人至深?!白羁唷比?,作者壓抑不住痛失家國的憤怒,直接寫出蘄州城破的慘狀。富庶的蘄州,十萬戶之多的人口都被殺盡,生靈涂炭,血流成河,這里雖運用了夸張的手法,但也是寫實,揭露和控訴了金兵慘無人道的罪行。正因為如此,作者由對家鄉刻骨的思念,再到對敵的憤怒,最后上升為報仇雪恨的決心和壯志。結尾二句“橫空劍氣,要當一洗殘虜”,是力量、是誓言,也是必勝的信念,二句振起全詞,壯志凌云,鏗鏘有力,是被踐踏被蹂者奮起反抗而發出的最強音和最高音。
王瑯,一作瑯,字澹子。番禺人。約為明崇禎間諸生。明福王弘光元年(一六四五)徵召不赴。后禮函是于雷峰,法名今葉,號開五居士。著有《蛙雨樓稿》、《野樗堂稿》。清陳伯陶編《勝朝粵東遺民錄》卷一有傳。 ...
王瀾。 王瑯,一作瑯,字澹子。番禺人。約為明崇禎間諸生。明福王弘光元年(一六四五)徵召不赴。后禮函是于雷峰,法名今葉,號開五居士。著有《蛙雨樓稿》、《野樗堂稿》。清陳伯陶編《勝朝粵東遺民錄》卷一有傳。
懷會稽。宋代。錢昭度。 斗牛星外翻成夢,巢鳥枝南略寄身。越國荷花八百里,別來誰是采蓮人。
易元吉畫猿。。劉摰。 槲林秋葉青玉繁,枝間倒掛秋山猿。古面睢盱露瘦月,氄毛勻膩舒玄云。老猿顧子稍留滯,小猿引臂勞攀援。坐疑跳躑避人去,彷佛悲嘯生壁間。巴山楚峽幾千里,寒巖數丈移秋軒。渺然獨起林壑志,平生愿得與彼群。吾知畫者古有說,神鬼為易犬馬難。物之有象眾所識,難以偽筆淆其真。傳聞易生近已死,此筆遂絕無幾存。安得千金買遺紙,真偽常與識者論。
題舒溪漁隱卷二首 其二。明代。張弼。 春水桃花雙鯉魚,老姜新酒付行廚。丁寧童子休輕剖,甫里先生恐寄書。
興化道中。清代。董訥。 漭沆連滄海,風吹一葉輕。村從波際出,草逼浪痕生。地闊無山影,天空有雁鳴。最憐釜底處,何日奏平成?
唐郎中宅與諸公同飲酒看牡丹。唐代。劉禹錫。 今日花前飲,甘心醉數杯。但愁花有語,不為老人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