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溪沙·枕障薰?fàn)t隔繡帷。唐代。張曙。 枕障薰?fàn)t隔繡帷,二年終日苦相思,杏花明月始應(yīng)知。天上人間何處去,舊歡新夢覺來時,黃昏微雨畫簾垂。
枕邊薰?fàn)t的香煙在帳幕飄裊,兩年來我整天苦苦地懷念你。明月和杏花明自我的心思。
我為了尋你走遍天上人間,終于與你重新歡聚在一起,醒來才知道這又是在夢里。如今正是小雨紛飛的黃昏,畫簾默默無聲凄清地低垂。
枕障:枕頭和屏障。
薰(xūn)爐:用來熏香或取暖的爐子。
杏花明月:杏花每年春天盛開,月亮每月一度圓缺,故以之?dāng)M指歲月時間。
始應(yīng)知:才能知,或正可知。
天上人間:天上和人間。
覺:醒。
畫簾:精繡、垂彩之簾。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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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楊光治.《唐宋詞三百首今譯賞析》.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1996:33-34
詞的上闋看似平淡,然而有些地方也頗見精巧。如首句的“隔”字,既交代了室內(nèi)枕屏、薰?fàn)t與繡帷間的位置,更使人生出一種人去樓空、遠(yuǎn)隔天涯的聯(lián)想。第三句,杏花明月用來作為春秋季節(jié)的特征,并且用擬人的手法賦予它們?nèi)说母兄?,點明只有杏花明月深知作者的相思之苦。這樣寫,的確為詞的意境增添了一分落寞與惆悵。
詞的下闋構(gòu)意佳妙。代為設(shè)想愛姬已逝,卻不愿信其逝,故著一問句,愈見其恍惚哀慟之態(tài)。下面兩句更妙,舊日的歡情只有在新夢中重現(xiàn),正當(dāng)纏綿悱惻之際,忽然醒來,惟有“枕障薰?fàn)t隔繡帷”,此時的悲哀之情可想而知。但作者到此意猶未足,再著力添上一筆,醒來之時,正值黃昏,畫簾低垂,雨聲瀝瀝,真是到了“此恨綿綿無絕期”的境界。古人曾說,詞起結(jié)最難,而結(jié)尤難于起,如這首詞的結(jié)句,不僅為全詞增添了畫意詩情,并且給人留下了極為豐富的想象余地,真是所謂詞家本色,故能打動悼亡者之心。
縱觀全詞,詞的上片先寫悼亡、相思之情,枕障、薰?fàn)t、繡帷依然如故,但物在人非。面對有情之物,悼亡之人仿佛看到了昔日愛姬。遐想當(dāng)年,他與愛姬情之融融,愛之切切。深情所系,愛姬逝去的兩年之中,每日情思裊裊,過往的回憶使他無法忘懷,不禁邀請春花、明月與之共語。因這情,花知、月知、天知、地知,如此深切的感情確實哀婉動人。下片寫夢中相會,情到深處,悼亡人竟不信愛姬已逝,上天入地苦苦尋覓,但都成空,只好在夢鄉(xiāng)重溫舊情,而這往日的歡樂,又仿佛別添幾分新鮮。這新鮮,是經(jīng)年之后愛情的一種升華。全詞寫得真切、自然、哀婉動人。
張曙 (772-846),小字阿灰,一作阿咸,南陽(今屬河南)人。侍郎張祎之從子。(一說侄)。唐昭宗龍紀(jì)元年(889年)進士,官至拾遺。 曙工詩善詞,才名籍甚。頗為鄉(xiāng)里所重。詞傳一首,或疑張泌作。 ...
張曙。 張曙 (772-846),小字阿灰,一作阿咸,南陽(今屬河南)人。侍郎張祎之從子。(一說侄)。唐昭宗龍紀(jì)元年(889年)進士,官至拾遺。 曙工詩善詞,才名籍甚。頗為鄉(xiāng)里所重。詞傳一首,或疑張泌作。
公無渡河。明代。于慎行。 公無渡河,河水湯湯,連山嵯峨。電雨晦冥,龍伯來過。吞舟鋸齒,其族孔多。公無鳧躍之技,出沒濤波。又無寶璧與馬,歆神之和。往則沉溺,當(dāng)奈公何。善游固有數(shù),請公無渡河。
秋聲八詠用杜公部秋興八首韻。清代。徐宗干。 峰巒一抹襯秋暉,古木蕭疏露翠微。猿抱懸崖千丈嘯,鴉棲落葉半天飛。梵音泉石心思徹,詩境匡廬面目違。絕頂百圍吟遠(yuǎn)籟,尚留紅樹帶霜肥。
隴上遇雨。宋代。劉跂。 隴上怕雨竟遇雨,空山路窮避無所。昆陽之戰(zhàn)飛屋瓦,白登之圍矢交下。從者散去馬可憐,故人借我非我馬。上坡歷塊已攲側(cè),下坡流滑攢四腳。既僨而起倏復(fù)顛,墮策失轡心茫然。從者好在無自苦,履穿衣敝吾償汝。我亦短褐不得完,掛樹一裂長尺五。此生辛勤身不辭,七歲嬌女三歲兒。泥涂模糊啼午饑,買餅一百汝勿啼。滹沱麥飯蕪蔞粥,咄汝豈得長食肉。仰天長嘆冠纓絕,下馬納屨踵亦決。張儀舌在雖自知,范叔衣寒一何切。人生貧賤烏足悲,行吟不顧妻罵隨。寄聲公等勿誚我,富貴莫忘牛衣時。
秋蘭篇。魏晉。傅玄。 秋蘭映玉池,池水清且芳。芙蓉隨風(fēng)發(fā),中有雙鴛鴦。雙魚自踴躍,兩鳥時回翔。君其歷九秋,與妾同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