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出紫塞,冒頓在烏貪。
笳喧雁門北,陣翼龍城南。
雕弓夜宛轉,鐵騎曉參驔。
應須駐白日,為待戰方酣。
戰城南。唐代。盧照鄰。 將軍出紫塞,冒頓在烏貪。笳喧雁門北,陣翼龍城南。雕弓夜宛轉,鐵騎曉參驔。應須駐白日,為待戰方酣。
將軍騎馬出了紫塞長城,去與駐扎在烏貪的冒頓作戰。
兩軍在雁門關的北面發起了戰爭,我軍與敵軍在城南布下了陣勢。
戰爭一夜未停,戰士們的雕弓發出的鳴聲抑揚動聽,鐵騎的奔跑聲到次日天亮還未斷絕。
戰士們晚上浴血奮戰,白天本應駐地休息,但他們并未停下來,只等作戰勝利再好好地睡上一覺。
戰城南:漢樂府《鐃歌》名,內容描寫戰爭的傷亡景象。后人以此題作詩,亦多寫戰爭。
紫塞:泛言邊塞。崔豹《古今注》卷上:“秦筑長城,土色皆紫,漢塞亦然,故稱紫塞焉?!?/p>
冒頓(mò dú):即冒頓單于,秦末漢初匈奴的首領,此泛指敵酋。烏貪:漢西域國名,烏貪訾離國之省稱。其境在今新疆伊犁河流域。此借指敵人的根據地。
笳喧:胡笳的彈奏聲。笳:匈奴樂器,即胡笳。雁門:山名,亦關名,故址在今山西陽高縣北,自古即為戍守重地。
陣翼:戰陣的兩側。龍城:此借指敵方的首府。
雕弓:雕刻有花紋之弓,此代指攜帶雕弓的士兵。宛轉:猶蜿蜒,隊列行進曲折延伸的樣子。
鐵騎:披掛鐵甲的精銳騎兵。驛:馬腳脛參有長毫之稱。參驔:檢查馬匹鎧甲等。參,檢驗。對于該詞組讀音有兩種看法,一說“cāndiàn”,另說“cāntán”。
駐白日:用魯陽揮戈退日典故。魯陽,戰國時楚之縣公,傳說他曾揮戈使太陽退回。
為待:為的是等待,戰方酣:戰斗正激烈。
參考資料:
1、郭茂倩編.樂府詩集 插圖本:萬卷出版公司,2009.03:第25頁
2、范鳳馳著.新選唐詩精華:中國文聯出版社,2000.01:第13-14頁
3、藍光中編著.歷代詩歌選讀 上卷:中山大學出版社,2011.01:第139頁
4、更生選注.歷朝邊塞軍旅詩:定西番卷:華夏出版社,2000年01月第1版:第98頁
唐高宗時代,李治當局對突厥、高麗、百濟、吐蕃等外族邊境發動了多次大大小小的戰爭,漢軍將士英勇頑強反擊匈奴,盧照鄰有感于將士們的這種精神,從而寫下此篇。
參考資料:
1、熊依洪著.中國歷代文學大觀 隋唐五代文學大觀:北京燕山出版社,2008.1:第36頁
這是一首擬古詩,通過描寫漢初與匈奴的邊境戰爭,歌頌了當時邊防將士浴血奮戰,保衛疆土的功績,反映了唐初對外戰爭的某些現實。
詩的首聯是嚴整的對句?!皩④姵鲎先?,冒頓在烏貪”指出交戰的雙方,又介紹交戰的地理背景。能征善戰的單于冒頓,殺父自立,滅東胡,逐月支,征服丁零,侵入秦之河南(今內蒙古河套一帶)地,勢力強盛。西漢初年,不時進一步南下侵擾,嚴重影響西漢王朝。這里以“冒頓”對“將軍”,冒頓既已如此勇猛,那么“將軍”自然也是身手不凡的。這里為下文的酣戰作鋪墊?!盀踟潯迸c“紫塞”相對,說明是在異域的?!白先笔枪糯藗儗﹂L城的習慣稱謂。紫色,象征著高貴、莊嚴,不可侵犯,正與烏相對?!盀酢弊趾笤偌右浴柏潯弊?,更易使人產生鄙薄感。詩歌利用字詞的形、義及色彩在人們心中的定勢,巧妙地造成一種邪不壓正的氣勢,既為下文作鋪墊,又表現必勝的信心。
“笳喧雁門北,陣翼龍城南”,照應首句,指出“將軍出紫塞”的原因。敵人如此猖狂,漢軍自然要奮起抗敵。下句的“陣翼龍城南”也因此有了著落。不但正面迎擊,還左右包圍,兩翼的戰陣已達“龍城南”——直搗敵巢。足見漢軍之強大,英勇抗擊外敵的浩然正氣充斥字里行間。
“雕弓夜宛轉,鐵騎曉參驔”,進一步描寫抗敵將士的戰斗生活。他們嚴陣以待夜不釋弓,晨不離鞍,隨時準備飛矢躍馬,追奔逐北。比起“枕戈待旦”,“夜抱玉鞍”這樣的描寫新穎而有氣魄?!巴疝D”“參驔”,既恰當地表現了前方將士緊張而又鎮定自若的心情,又充滿了必勝的信心。
“應須駐白日,為待戰方酣”是流傳千古的名句。詩里雖沒具體說明這次交鋒是什么時候開始的,但白日即將結束,戰斗還在激烈地進行。將士們等待迎接決戰的勝利,因此從心底發出了呼喚:“太陽呀!請您留下來,讓我們與敵軍決一雌雄!”日出日落是不可改變的自然規律,“應須駐白日”的呼喚,表面悖理而近癡,實則生動地表現了將士們高昂的斗志。這是由“安得長繩系白日”詩句變化來的。結尾以“戰方酣”三字,并未直說戰爭的勝負,但孰勝孰負已然明了,因為第二聯已表明直搗敵巢——陣翼龍城南了??傮w來說,這是一首裁樂府以入律的佳作。
盧照鄰,初唐詩人。字升之,自號幽憂子,漢族,幽州范陽(治今河北省涿州市)人,其生卒年史無明載,盧照鄰望族出身,曾為王府典簽,又出任益州新都(今四川成都附近)尉,在文學上,他與王勃、楊炯、駱賓王以文詞齊名,世稱“王楊盧駱”,號為“初唐四杰”。有7卷本的《盧升之集》、明張燮輯注的《幽憂子集》存世。盧照鄰尤工詩歌駢文,以歌行體為佳,不少佳句傳頌不絕,如“得成比目何辭死,愿作鴛鴦不羨仙”等,更被后人譽為經典。 ...
盧照鄰。 盧照鄰,初唐詩人。字升之,自號幽憂子,漢族,幽州范陽(治今河北省涿州市)人,其生卒年史無明載,盧照鄰望族出身,曾為王府典簽,又出任益州新都(今四川成都附近)尉,在文學上,他與王勃、楊炯、駱賓王以文詞齊名,世稱“王楊盧駱”,號為“初唐四杰”。有7卷本的《盧升之集》、明張燮輯注的《幽憂子集》存世。盧照鄰尤工詩歌駢文,以歌行體為佳,不少佳句傳頌不絕,如“得成比目何辭死,愿作鴛鴦不羨仙”等,更被后人譽為經典。
壬子正月重赴金陵志館偶誦陶詩遙遙從羈役一心處兩端句憮然有感。清代。邵泰。 春風從何來,所過不留跡。人與物同春,欣欣各自得。而我獨何為,當春轉蕭瑟。親老不能待,饑驅此行役??v非出山泉,仰愧入林翮。一心信兩端,繹思有馀戚。緬昔負米賢,歡焉供子職。
即事。元代。項炯。 江南水闊疑無地,漢北風高忽似秋。鴻雁定應驚悄悄,麒麟何許泣幽幽。步兵阮籍唯耽酒,隱士龐公不入州。敢饜朝盤惟苜蓿,封侯渾是爛羊頭。
大雷小雷。。史鑒。 雙螺浸湖水,萬古鎮龍宮。小大名形異,東西奠位同。嘗聞出光怪,于此驗兇豐。欲往嘆無翼,憑誰學御風。
點絳唇 劉峻度席上聽女郎度曲。明代。宋琬。 子夜清歌,隔簾疑在青天外。瓊簫玉管。莫把鶯喉礙。紗帽籠頭,卸卻殘妝戴。嬌羞壞。廣場無奈。初學男兒拜。
聚景園。宋代。高似孫。 翠華不向苑中來,可是年年惜露臺。水際春風寒漠漠,宮梅卻作野梅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