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坐榕陰須痛飲,從渠疊鼓頻催。暮山新月兩徘徊。離愁秋水遠,醉眼曉帆開。
泛宅浮家游戲去,流行坎止忘懷。江邊鷗鷺莫相猜。上林消息好,鴻雁已歸來。
上林消息好,鴻雁已歸來。。宋代。張元干。 露坐榕陰須痛飲,從渠疊鼓頻催。暮山新月兩徘徊。離愁秋水遠,醉眼曉帆開。泛宅浮家游戲去,流行坎止忘懷。江邊鷗鷺莫相猜。上林消息好,鴻雁已歸來。
這是一首送別詞。上片寫送別的情景。詞人的朋友宇文德和被召赴行在所,詞人為他餞行,坐在榕樹之陰,痛飲美酒,以壯其行。二人依依難舍,全然沒有顧及到疊鼓頻催,促人登舟。二人一直飲到暮色蒼茫新月已經悄悄地徘徊于山巔。離愁縷縷,有如秋水,二人不忍遽別。友情之深,留戀之意盡在不言之中,場面由熱烈而漸次清靜,又為二人留下許多暢敘衷腸的機會。由月上暮山,到次日天明,曉帆將開,二人皆已醉意朦朧,縱然難舍,也到了不得不分手的時候。
換頭,化愁為慰,友人被召赴行,詞人對他寄予殷切的希望,也許可以為抗金貢獻力量,現在友人全家都歡歡樂樂地走了,江上行船要忘掉一切疑慮,江邊的鷗鷺也不要猜疑。最后他借蘇軾鴻雁歸來的典故說明南宋朝廷的形勢是好的,此去也許會一帆風順。詞人和他的友人都是主戰派,當時秦檜之流為了賣國求榮,陷害了許多愛國大臣,鑒于宇文德和被召、吉兇未卜,尚有隱憂,故詞人寫詞鼓勵他、寬慰他,同時也把抗金的希望寄托在他身上。詞人襟懷坦白,眼界開闊,憂國之意?,F于筆端,雖為送別之詞,卻未寫一般的離愁別緒,政治上的志同道合使全詞充溢著浩然正氣和豪放之情。
元干出身書香門第。其父名動,進士出身,官至龍圖閣直學士,能詩。張元干受其家風影響,從小聰明好學,永泰的寒光閣、水月亭是他幼年生活和讀書處。十四五歲隨父親至河北官廨(在臨漳縣)已能寫詩,常與父親及父親的客人唱和,人稱之“敏悟”。 ...
張元干。 元干出身書香門第。其父名動,進士出身,官至龍圖閣直學士,能詩。張元干受其家風影響,從小聰明好學,永泰的寒光閣、水月亭是他幼年生活和讀書處。十四五歲隨父親至河北官廨(在臨漳縣)已能寫詩,常與父親及父親的客人唱和,人稱之“敏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