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苑白泱泱,宮人正靨黃。
繞堤龍骨冷,拂岸鴨頭香。
別館驚殘夢,停杯泛小觴。
幸因流浪處,暫得見何郎。
詩寫自己榮幸地與沈駙馬同避于宮苑御溝清波蕩漾的水邊,李賀想在政治上有所出路,對駙馬這種身份的人難免有點巴結奉迎之心,這也是他未能免俗之處吧。即使這種應酬之作,李賀寫得也不空泛,溝水流入宮苑、宮女正在梳妝,水聲驚醒早夢,水流泛然、可供流觴等一系列場景的描繪,顯得富有生活情趣。從詩中“繞堤龍骨冷,拂岸鴨頭香”、“停杯泛小觴”來看,當是三月三日宴游作“流觴曲水”之戲。
詩寫御溝之水,只起首一句直筆狀水流之貌,馀皆曲為之辭,然都不離御溝和水。流入御溝之水,始則“白泱泱”,其時正值清早時候,繼而水繞溝堤,已有脂粉香氣。再經別館,汩汩有聲,故能驚人夢醒,曲折回環,故可流觴飲酒為樂。同游者貴為駙馬,幸得相見于御溝。此詩是李賀逞才之作,有討好之嫌,似無深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