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蓬只逐驚飆轉,行人過盡煙光遠。立馬認河流,茂陵風雨秋。
寂寥行殿索,梵唄琉璃火。塞雁與宮鴉,山深日易斜。
容若這一闋亦是過明皇陵的感懷之作。這樣的作品《飲水》詞中頗有幾首,《好事近》有“零落繁華如此。再向斷煙衰草,認蘚碑題字”;《采桑子》有“行人莫話前朝事,風雨諸陵,寂寞魚燈。天壽山頭冷月橫”等句,都是詩人過經明十三陵時,對前朝皇陵景象的描繪。這首再加吟詠,容若全以景語入詞,以詞境作畫,以畫意入詞。將“行人過盡煙光遠”的飄渺、“茂陵風雨秋”的滄桑、“寂寥行殿鎖”的荒蕪和“山深日易斜”的感傷溶合在一起。故更婉曲有致,此詞猶如一副山水寫意圖,畫意幽遠。而其不勝今昔之感,興亡之嘆又清晰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