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華鑒寒水,怡我適野情。
譯文:江水映我白發影,郊游宜人自多情。
注釋:白華:頭發花白。鑒:照。怡:和悅,愉快。形容詞使動用法。怡我:使我愉快。適:到……去。適野:到郊外去。情:心情。
前趨問長老,重復欣嘉名。
譯文:笑問長老希奇杖,答我靈壽是其名。
注釋:趨:快走。前趨:向前趕上。重:又,再。復:回答。嘉名:美名,指靈壽木名。
蹇連易衰朽,方剛謝經菅。
譯文:遭逢不幸人易老,而立之年不經營。
注釋:蹇連:這里指流放永州。方剛謝經營:言體力正當強健,可以到處規劃創業。謝:辭,不能。柳宗元說反用《詩經》之意。
敢期齒杖賜?聊且移孤莖。
譯文:今生不望王賜杖,自栽靈壽木一莖。
注釋:齒杖:王授高年者的行杖。敢期:怎敢期望。聊且:始且。移:移植。孤莖:指一棵靈壽。
叢萼中競秀,分房處舒英。
譯文:花園藥圃競奇秀,分房籬外展落英。
注釋:叢萼:萼花萼指柳宗元所種園圃。競秀:爭逐,表現最為茂盛。分房:猶言偏房,指柳宗元住所的偏房。舒英:舒展開花。
柔條乍反植,勁節常對生。
譯文:韌枝柔條忽倒立,凸突勁節常對生。
注釋:柔條:靈壽木枝細長,故為柔條。乍:偶然看見。反植:倒立,指靈壽木柔軟的枝條,有時從上往下直立。勁節:指靈壽木枝條上凸出的強勁的枝節。常:時常,通常。對生:相對而生。
循玩足忘疲,稍覺步武輕。
譯文:撫摩靈壽人忘疲,賞玩漸覺腳步輕。
注釋:循:通“揗”,撫摩。玩:賞玩。稍:漸漸。步武:指步履,步伐。
安能事翦伐,持用資徒行。
譯文:如此足勝齒杖賜,哪用剪伐助步行。
注釋:翦:翦同“剪”:剪斷。伐:砍伐。資:幫助。徒行: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