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文
文宣四王
太原王紹德 范陽王紹義 西河王紹仁 隴西王紹廉
◎孝昭六王
樂陵王百年 始平王彥德 城陽王彥基 定陽王彥康 汝陽王彥忠 汝南王彥 理
◎武成十二王
南陽王綽 瑯邪王儼 齊安王廓 北平王貞 高平王仁英 淮南王仁光 西河 王仁幾 樂平王仁邕 潁川王仁儉 安陽王仁雅 丹陽王仁直 東海王仁謙
文宣五男:李后生廢帝及太原王紹德,馮世婦生范陽王紹義,裴嬪生西河王紹 仁,顏嬪生隴西王紹廉。
太原王紹德,文宣第二子也。天保末,為開府儀同三司。武成因怒李后,罵紹 德曰:“你父打我時,竟不來救!”以刀環(huán)筑殺之,親以土埋之游豫園。武平元年, 詔以范陽王子辨才為后,襲太原王。
范陽王紹義,文宣第三子也。初封廣陽,后封范陽。歷位侍中、清都尹。好與 群小同飲,擅置內(nèi)參,打殺博士任方榮。武成嘗杖之二百,送付昭信后,后又杖一 百。及后主奔鄴,以紹義為尚書令、定州刺史。周武帝克并州,以封輔相為北朔州 總管。此地齊以重鎮(zhèn),諸勇士多聚焉。前長史趙穆、司馬王當(dāng)萬等謀執(zhí)輔相,迎任 城王于瀛州。事不果,便迎紹義。紹義至馬邑。輔相及其屬韓阿各奴等數(shù)十人皆齊 叛臣,自肆州以北城戍二百八十余盡從輔相,及紹義至,皆反焉。紹義與靈州刺史 袁洪猛引兵南出,欲取并州,至新興而肆州已為周守。前隊(duì)二儀同以所部降周。周 兵擊顯州,執(zhí)刺史陸瓊,又攻陷諸城。紹義還保北朔。周將宇文神舉軍逼馬邑,紹 義遣杜明達(dá)拒之,兵大敗。紹義曰:“有死而已,不能降人?!彼毂纪回省1娙?家,令之曰:“欲還者任意?!庇谑强薨輨e者太半。突厥他缽可汗謂文宣為英雄天 子,以紹義重踝似之,甚見愛重,凡齊人在北者,悉隸紹義。高寶寧在營州,表上 尊號,紹義遂即皇帝位,稱武平元年。以趙穆為天水王。他缽聞寶寧得平州,亦招 諸部,各舉兵南向,云共立范陽王作齊帝,為其報(bào)仇。周武帝大集兵于云陽,將親 北伐,遇疾暴崩。紹義聞之,以為天贊己。盧昌斯據(jù)范陽,亦表迎紹義。俄而周將 宇文神舉攻滅昌期。其日,紹義適至幽州,聞周總管出兵于外,欲乘虛取薊城,列 天子旌旗,登燕昭王冢,乘高望遠(yuǎn),部分兵眾。神舉遣大將軍宇文恩將四千人馳救 幽州,半為齊軍所殺。紹義聞范陽城陷,素服舉哀,回軍入突厥。周人購之于他缽, 又使賀若誼往說之。他缽猶不忍,遂偽與紹義獵于南境,使誼執(zhí)之,流于蜀。紹義 妃渤海封孝琬女,自突厥逃歸。紹義在蜀,遺妃書云:“夷狄無信,送吾于此。” 竟死蜀中。
西河王紹仁,文宣第四子也,天保末,為開府儀同三司。尋薨。
隴西王紹廉,文宣第五子也。初封長樂,后改焉。性粗暴,嘗拔刀逐紹義,紹 義走入廄,閉門拒之。紹義初為清都尹,未及理事,紹廉先往,喚囚悉出,率意決 遣之。能飲酒,一舉數(shù)升,終以此薨。
孝昭七男:元后生樂陵王百年,桑氏生襄城王亮,出后襄城景王,諸姬生汝南 王彥理、始平王彥德、城陽王彥基、定陽王彥康、汝陽王彥忠。
樂陵王百年,孝昭第二子也。孝昭初即位,在晉陽,群臣請建中宮及太子,帝 謙未許,都下百僚又有請,乃稱太后令立為皇太子。帝臨崩,遺詔傳位于武成,并 有手書,其末曰:“百年無罪,汝可以樂處置之,勿學(xué)前人。”大寧中,封樂陵王。 河清三年五月,白虹圍日再重,又橫貫而不達(dá)。赤星見,帝以盆水承星影而蓋之, 一夜盆自破。欲以百年厭之。會博陵人賈德胄教百年書,百年嘗作數(shù)“敕”字,德 胄封以奏。帝乃發(fā)怒,使召百年。百年被召,自知不免,割帶玦留與妃斛律氏。見 帝于玄都苑涼風(fēng)堂,使百年書“敕”字,驗(yàn)與德胄所奏相似,遣左右亂捶擊之,又 令人曳百年繞堂且走且打,所過處血皆遍地。氣息將盡,曰:“乞命,愿與阿叔作 奴?!彼鞌刂?,棄諸池,池水盡赤,于后園親看埋之。妃把玦哀號,不肯食,月余 亦死,玦猶在手,拳不可開,時年十四,其父光自擘之,乃開。后主時,改九院為 二十七院,掘得一小尸,緋袍金帶,一髻一解,一足有靴。諸內(nèi)參竊言,百年太子 也,或言太原王紹德。詔以襄成王子白澤襲爵樂陵王。齊亡,入關(guān),徙蜀死。
汝南王彥理,武平初封王,位開府、清都尹。齊亡,入關(guān),隨例授儀同大將軍, 封縣子。女入太子宮,故得不死。隋開皇中,卒并州刺史。
始平王彥德、城陽王彥基、定陽王彥康、汝陽王彥忠,與汝南同受封,并加儀 同三司,后事闕。
武成十三男:胡皇后生后主及瑯邪王儼,李夫人生南陽王綽,后宮生齊安王廓、 北平王貞、高平王仁英、淮南王仁光、西河王仁幾、樂平王仁邕、潁川王仁儉、安 樂王仁雅、丹陽王仁直、東海王仁謙。
南陽王綽,字仁通,武成長子也。以五月五日辰時生,至午時,后主乃生。武 成以綽母李夫人非正嫡,故貶為第二,初名融,字君明,出后漢陽王。河清三年, 改封南陽,別為漢陽置后。綽始十余歲,留守晉陽。愛波斯狗,尉破胡諫之,欻然 斫殺數(shù)狗,狼藉在地。破胡驚走,不敢復(fù)言。后為司徒、冀州刺史,好裸人,使踞 為獸狀,縱犬噬而食之。左轉(zhuǎn)定州,汲井水為后池,在樓上彈人。好微行,游獵無 度,恣情強(qiáng)暴,云學(xué)文宣伯為人。有婦人抱兒在路,走避入草,綽奪其兒飼波斯狗。 婦人號哭,綽怒,又縱狗使食,狗不食,涂以兒血,乃食焉。后主聞之,詔鎖綽赴 行在所。至而宥之。問在州何者最樂,對曰:“多取歇將蛆混,看極樂?!焙笾?即夜索歇一斗,比曉得三二升,置諸浴斛,使人裸臥斛中,號叫宛轉(zhuǎn)。帝與綽臨 觀,喜噱不已,謂綽曰:“如此樂事,何不早馳驛奏聞。”綽由是大為后主寵,拜 大將軍,朝夕同戲。韓長鸞間之,除齊州刺史。將發(fā),長鸞令綽親信誣告其反,奏 云:“此犯國法,不可赦?!焙笾鞑蝗田@戮,使寵胡何猥薩后園與綽相撲,搤殺之。 瘞于興圣佛寺。經(jīng)四百余日乃大斂,顏色毛發(fā)皆如生,俗云五月五日生者腦不壞。 綽兄弟皆呼父為兄兄,嫡母為家家,乳母為姊姊,婦為妹妹。齊亡,妃鄭氏為周武 帝所幸,請?jiān)峋b。敕所司葬于永平陵北。
瑯邪王儼,字仁威,武成第三子也。初封東平王,拜開府、侍中、中書監(jiān)、京 畿大都督、領(lǐng)軍大將軍、領(lǐng)御史中丞,遷司徒、尚書令、大將軍、錄尚書事、大司 馬。魏氏舊制,中丞出,清道,與皇太子分路行,王公皆遙住車,去牛,頓軛于地, 以待中丞過,其或遲違,則赤棒棒之。自都鄴后,此儀浸絕,武成欲雄寵儼,乃使 一依舊制。初從北宮出,將上中丞,凡京畿步騎,領(lǐng)軍之官屬,中丞之威儀,司徒 之鹵簿,莫不畢備。帝與胡后在華林園東門外張幕,隔青紗步障觀之。遣中貴驟馬 趣仗,不得入,自言奉敕,赤棒應(yīng)聲碎其鞍,馬驚人墜。帝大笑,以為善。更敕令 駐車,傳語良久,觀者傾京邑。儼恒在宮中,坐含光殿以視事,諸父皆拜焉。帝幸 并州,儼常居守,每送駕,或半路,或至?xí)x陽,乃還。王師羅常從駕,后至,武成 欲罪之,辭曰:“臣與第三子別,留連不覺晚。”武成憶儼,為之下泣,舍師羅不 問。儼器服玩飾,皆與后主同,所須悉官給。于南宮嘗見新冰早李,還,怒曰: “尊兄已有,我何意無!”從是,后主先得新奇,屬官及工匠必獲罪。太上、胡后 猶以為不足。儼常患喉,使醫(yī)下針,張目不瞬。又言于帝曰:“阿兄懦,何能率左 右?”帝每稱曰:“此黠兒也,當(dāng)有所成?!币院笾鳛榱?,有廢立意。武成崩,改 封瑯邪。儼以和土開、駱提婆等奢恣,盛修第宅,意甚不平,嘗謂曰:“君等所營 宅早晚當(dāng)就,何太遲也?!倍讼嘀^曰:“瑯邪王眼光奕奕,數(shù)步射人,向者暫對, 不覺汗出,天子前奏事尚不然?!庇墒羌芍N淦蕉?,出儼居北宮,五日一朝, 不復(fù)得每日見太后。四月,詔除太保,余官悉解,猶帶中丞,督京畿。以北城有武 庫,欲移儼于外,然后奪其兵權(quán)。治書侍御史王子宜與儼左右開府高舍洛、中常侍 劉辟疆說儼曰:“殿下被疏,正由士開間構(gòu),何可出北宮入百姓叢中也?!眱爸^侍 中馮子琮曰:“士開罪重,兒欲殺之。”子琮心欲廢帝而立儼,因贊成其事。儼乃 令子宜表彈士開罪,請付禁推。子琮雜以他文書奏之,后主不審省而可之。儼誑領(lǐng) 軍厙狄伏連曰:“奉敕令軍收士開?!狈B以咨子琮,且請覆奏。子琮曰:“瑯邪 王受敕,何須重奏?!狈B信之,伏五十人于神獸門外,詰旦,執(zhí)士開送御史。儼 使馮永洛就臺斬之。儼徒本意唯殺士開,及是,因逼儼曰:“事既然,不可中止?!?儼遂率京畿軍士三千余人屯千秋門。帝使劉桃枝將禁兵八十人召儼。桃枝遙拜,儼 命反縛,將斬之,禁兵散走。帝又使馮子琮召儼,儼辭曰:“士開昔來實(shí)合萬死, 謀廢至尊,剃家家頭使作阿尼,故擁兵馬欲坐著孫鳳珍宅上,臣為是矯詔誅之。尊 兄若欲殺臣,不敢逃罪,若放臣,愿遣姊姊來迎臣,臣即入見?!辨㈡⒓搓懥钶嬉玻?儼欲誘出殺之。令萱執(zhí)刀帝后,聞之戰(zhàn)栗。又使韓長鸞召儼,儼將入,劉辟疆牽衣 諫曰:“若不斬提婆母子,殿下無由得入?!睆V寧、安德二王適從西來,欲助成其 事,曰:“何不入?”辟疆曰:“人少?!卑驳峦躅櫛姸栽唬骸靶⒄训蹥钭駨?止八十人,今乃數(shù)千,何言人少?”后主泣啟太后曰:“有緣更見家家,無緣永別?!?乃急召斛律光,儼亦召之。光聞殺士開,撫掌大笑曰:“龍子作事,固自不似凡人?!?入見后主于永巷。帝率宿衛(wèi)者步騎四百,授甲將出戰(zhàn)。光曰:“小兒輩弄兵,與交 手即亂。鄙諺云‘奴見大家心死’,至尊宜自至千秋門,瑯邪必不敢動?!逼ぞ昂?亦以為然,后主從之。光步道,使人出曰:“大家來?!眱巴今斏?。帝駐馬橋上, 遙呼之,儼猶立不進(jìn)。光就謂曰:“天子弟殺一漢,何所苦?!眻?zhí)其手,強(qiáng)引以前。 請帝曰:“瑯邪王年少,腸肥腦滿,輕為舉措,長大自不復(fù)然,愿寬其罪?!钡郯?儼帶刀環(huán)亂筑辮頭,良久乃釋之。收伏連及高舍洛、王子宜、劉辟疆、都督翟顯貴 于后園,帝親射之而后斬,皆支解,暴之都街下。文武職吏盡欲殺之。光以皆勛貴 子弟,恐人心不安,趙彥深亦云《春秋》責(zé)帥,于是罪之各有差。儼之未獲罪也, 鄴北城有白馬佛塔,是石季龍為澄公所作,儼將修之。巫曰:“若動此浮圖,北城 失主?!辈粡?,破至第二級,得白蛇長數(shù)丈,回旋失之,數(shù)旬而敗。自是太后處儼 于宮內(nèi),食必自嘗之。陸令萱說帝曰:“人稱瑯邪王聰明雄勇,當(dāng)今無敵,觀其相 表,殆非人臣。自專殺以來,常懷恐懼,宜早為計(jì)?!焙魏檎渑c和士開素善,亦請 殺之。未決,以食輿密迎祖珽問之,珽稱周公誅管叔,季友鴆慶父,帝納其言。以 儼之晉陽,使右衛(wèi)大將軍趙元侃誘執(zhí)儼。元侃曰:“臣昔事先帝,日見先帝愛王, 今寧就死,不能行?!钡鄢鲈樵ブ荽淌贰>旁孪卵?,帝啟太后曰:“明旦欲與 仁威出獵,須早出早還?!笔且顾母?,帝召儼,儼疑之。陸令萱曰:“兄兄喚,兒 何不去?”儼出至永巷,劉桃枝反接其手。儼呼曰:“乞見家家、尊兄!”桃枝以 袂塞其口,反袍蒙頭負(fù)出,至大明宮,鼻血滿面,立殺之,時年十四。不脫靴,裹 以席,埋于室內(nèi)。帝使啟太后,臨哭十余聲,便擁入殿。明年三月,葬于鄴西,贈 謚曰楚恭哀帝,以慰太后。有遺腹四男,生數(shù)月,皆幽死。以平陽王淹孫世俊嗣。 儼妃,李祖欽女也,進(jìn)為楚帝后,居宣則宮。齊亡,乃嫁焉。
齊安王廓,字仁弘,武成第四子也。性長者,無過行。位特進(jìn)、開府、儀同三 司、定州刺史。
北平王貞,字仁堅(jiān),武成第五子也。沉審寬恕。帝常曰:“此兒得我鳳毛。” 位司州牧、京畿大都督,兼尚書令、錄尚書事。帝行幸,總留臺事。積年,后主以 貞長大,漸忌之。阿那肱承旨,令馮士干劾系貞于獄,奪其留后權(quán)。
高平王仁英,武成第六子也。舉止軒昂,精神無檢格。位定州刺史。
淮南王仁光,武成第七子也。性躁且暴,位清都尹。次西河王仁幾,生而無骨, 不自支持;次樂平王仁邕;次潁川王仁儉;次安樂王仁雅,從小有喑疾;次丹陽王 仁直;次東海王仁謙。皆養(yǎng)于北宮。瑯邪王死后,諸王守禁彌切。武平末年,仁邕 已下始得出外,供給儉薄,取充而已。尋后主窮蹙,以廓為光州,貞為青州,仁英 為冀州,仁儉為膠州,仁直為濟(jì)州刺史。自廓已下,多與后主死于長安。仁英以清 狂,仁雅以喑疾,獲免,俱徙蜀。隋開皇中,追仁英,詔與蕭琮、陳叔寶修其本宗 祭禮。未幾而卒。
后主五男:穆皇后生幼主,諸姬生東平王恪,次善德,次買德,次質(zhì)錢。胡太 后以恪嗣瑯邪王,尋夭折。齊滅,周武帝以任城已下大小三十王歸長安,皆有封爵。 其后不從戮者散配西土,皆死邊。
論曰:文襄諸子,咸有風(fēng)骨,雖文雅之道,有謝間平,然武藝英姿,多堪御侮。 縱咸陽賜劍,覆敗有征,若使蘭陵獲全,未可量也,而終見誅翦,以至土崩,可為 太息者矣。安德以時艱主暗,匿跡韜光,及平陽之陣,奮其忠勇,蓋以臨難見危, 義深家國。德昌大舉,事迫群情,理至淪亡,無所歸命。廣寧請出后宮,竟不獲遂, 非孝珩辭致有謝李同,自是后主心識去平原已遠(yuǎn)。存亡事異,安可同年而說。武成 殘忍奸穢,事極人倫。太原跡異猜嫌,情非釁逆,禍起昭信,遂及淫刑。嗟乎!欲 求長世,未之有也。以孝昭德音,庶可慶流后嗣,百年之酷,蓋濟(jì)南之濫觴。其云 “莫效前人”之言,可為傷嘆,各愛其子,豈其然乎?瑯邪雖無師傅之資,而早聞 氣尚。士開淫亂,多歷歲年,一朝剿絕,慶集朝野,以之受斃,深可痛焉。然專戮 之釁,未之或免,贈帝謚恭,矯枉過直,觀過知仁,不亦異于是乎?
譯文及注釋
太原王紹德 范陽王紹義 西河王紹仁隴西王紹廉
昭六王
樂陵王百年 始平王彥德 城陽王彥基
定陽王彥康 汝陽王彥忠 汝南王彥理
成十二王
南陽王綽 瑯邪王儼 孥安王廓 北平王貞
高平王仁英 淮南王仁光 西河王仁幾 樂平王仁邕
潁川王仁儉 安陽王仁雅 丹陽王仁直 東海王仁謙
文宣有五個兒子:奎旦生了廢童和左愿王直紹德,馮世婦生了范陽王高紹義,裴嬪生了西河王直超仁,題爐生了膳酉王直鈕虛。
太原王高紹德,文宣的第二個兒子。天保末年,任開府儀同三司。武成因?qū)詈蟀l(fā)怒,罵高錘德說:“你父親打我時,竟不來救!”用刀頭上的環(huán)打死了他,親自用土埋在游豫園。武平元年,下詔書將范陽王的兒子高辨才作為后嗣,繼承太原王。
范陽王產(chǎn)鈕盞,文宣的第三個兒子。起初封為盧旦眶,后封為莖墾旺。歷任侍中、渣都尹。喜歡和眾小人一同飲酒,擅自設(shè)置太監(jiān),打死博士任方榮。武成曾經(jīng)用棍棒打了他二百下,送交昭信后,昭信后又用棍棒打了一百下。等到后主逃奔鄴城,任命高紹義為尚書令、定州刺史。周武帝攻克并州,任命封輔相為北朔州總管。這個地方是齊國的重鎮(zhèn),很多勇士聚集到這裹。前長史趙穆、司馬王當(dāng)萬等人圖謀抓住封輔相,在瀛州迎接任城王。事情不能成功,便迎接高紹義。高紹義到了馬邑。封輔相及其部屬韓阿各奴等幾十人都是齊國的叛臣,從肆州以北的邊防城堡二百八十多個全都跟從封輔相,等高紹義一來,全都反叛。高紹義和靈州刺史袁洪猛帶領(lǐng)軍隊(duì)向南出發(fā),想奪取并州,到了新興而肆州已被周國把守。前隊(duì)的二儀同帶領(lǐng)部下投降了周國。周國軍隊(duì)攻打顯州,活捉了刺史陸瓊,又攻陷各城。高超盞返回守衛(wèi)韭塑。且厘將領(lǐng)宇文神舉的軍隊(duì)進(jìn)逼馬邑,高紹義派遣杜明達(dá)抵抗,軍隊(duì)大敗。高紹義說:“有一死罷了,不能投降別人?!庇谑峭侗纪回?。眾人三千家,命令他們說:“想回去的人任意。”于是哭著行禮告別的有一大半。突厥他缽可汗稱文宣是英雄天子,因產(chǎn)圣s盞雙重腳踝和文宣相似,很受喜愛敬重,凡是齊國人在北方的,全都?xì)w屬高紹義。高實(shí)寧在營州,上表稱皇帝的尊號,高紹義于是登皇帝位,稱武干元年。任命趟穆為天水王。他缽聽說高寶寧得到平州,也招集各部,各自帶兵南向,說共同擁立范陽王作查國皇帝,為他報(bào)仇。周武帝在云陽集結(jié)大量兵力,將要親自北伐,遇病突然崩逝。高紹義聽說后,認(rèn)為上天幫助自己。盧昌期占據(jù)范陽,也上表迎接直鈕盞。不久且厘將領(lǐng)宇文神舉攻打消滅了盧昌翅。這一天,高紹義剛到幽州,聽說周國總管出兵在外,想乘虛奪取薊城,排列天子的旌旗,登上燕昭王的陵墓,登高望遠(yuǎn),指揮軍隊(duì)。宇文神舉派遣大將軍宇文恩帶領(lǐng)四千人奔馳救援幽,有一半被齊厘軍隊(duì)殺掉。產(chǎn)鈕盞聽說莖鹽城被攻陷,穿上白衣表示哀悼,軍隊(duì)返回進(jìn)入室題。旦厘人向{繼懸賞捉拿茵鈕盞,又派賀羞誼前往游說。他鮭還是不忍心,于是假裝和直組盞到南部邊境打獵,讓賀羞莖捉住了他。流放到蜀地。高紹義的妃子是2困人塹孝昭的女兒,從塞題逃了回去。高紹義在蜀地,給妃子寫信說:“夷狄不講信義,把我送到遣裹。”最終死在墨中。
西河高紹仁,文宣的第四個兒子。型呈末年,任開府儀同三司。不久薨。
隴西王高紹廉,文宣的第五個兒子。起初封為長樂王,后改為隴西王。性情粗暴,曾拔出刀追逐高紹義,高紹義跑進(jìn)馬廄襄,關(guān)上門擋住他。高紹義起初任清都尹,沒來得及處理事務(wù),高紹廉先去,把囚犯全都喚出來,任意決斷遣散他們。能喝酒,一次喝幾升,最終因喝酒薨。
孝昭有七個兒子:五后生了鑾鹽工產(chǎn)亙互,圣壓生了稟拉王直臺,過繼給襄城景王作后嗣,各姬妾生了迪蓖匡直產(chǎn)理、盤王王直產(chǎn)擅、垣鹽王高彥基、室墾旺直彥塵、迪墾旺產(chǎn)產(chǎn)盅。
樂陵王高百年,孝昭的第二侗兒子。孝昭剛登皇帝位,在晉陽,大臣們請求建立中宮以及太子,皇帝謙虛沒答應(yīng),都城百官又請求,于是稱太后的命令立為皇太子。皇帝臨終前,下遣韶傳位給武成,并有親筆信,信的末尾說:“百年無罪,你可以在快樂的地方安置他,不要仿效前人。”大寧年間,封為樂陵王。河清三年五月,白色的虹圍住太陽兩重,又橫貫而不通達(dá)。紅色的星星出現(xiàn),皇帝用一盆水接住星星的影子又蓋上,一夜后盆自己破裂。想用高百年鎮(zhèn)壓住它。適逢雙墮人賈德胄教產(chǎn)亙年寫字,產(chǎn)亙年曾經(jīng)寫了幾個“敕”字,賈德胄封好上奏?;实塾谑前l(fā)怒,派人召高百年。高百年被召,自知不能免死,把佩帶的玉塊割下來留給妃子斛律氏。在玄墨蘊(yùn)痙凰堂見到皇帝,讓高百年書寫“敕”字,查驗(yàn)和買德胄奏的相似。派身邊的人把臺亙年亂打一頓,又命令人拉著高百年繞著堂一邊走一邊打,所經(jīng)過的地方血流得遍地都是,奄奄一息將要喪命,說:“乞求饒命,愿意給阿叔作奴隸?!庇谑菙亓怂?,扔在池子裹,池子的水都紅了,在后園親自看著把他埋了。妃子握著玉塊哀號,不肯吃東西,一個多月也死了,玉塊還在手裹,拳頭不能分開,當(dāng)時年齡十四歲,他的父親斛律光親自掰她的拳頭,才掰開。后主時,把九院改成二十七院,挖出一個小孩的尸體.紅袍金帶,一個發(fā)髻另一個解開了,一只腳有靴子。太監(jiān)們偷偷地說,是百年太子,也有人說是太原王高紹德。下詔書讓襄成王的兒子高白澤繼承樂陵王的爵位。齊圍滅亡,進(jìn)入關(guān)內(nèi),遷徙到蜀地死去。
汝南王高彥理,武平初年封為王,官位開府、清都尹。齊國滅亡,進(jìn)入關(guān)內(nèi),依隨舊例授予儀同大將軍,封為縣子。女兒進(jìn)入太子宮,故能夠不死。隋代開皇年間,死在并州刺史任上。陽王高彥康汝陽王高彥忠、始平王高彥德、城陽王高彥基、定陽王高彥康、汝陽王高彥忠和汝南王同時受封,并加授儀同三司,后來的事跡闕失。
武成有十三個兒子:胡皇后生了后主以及瑯邪王高儼,李夫人生了南陽王高綽,后宮姬妾生了齊安王高廓、北平王高貞、高乎王高仁英、淮南王高仁光、西河王高仁幾、樂平王高仁邕、穎川王高仁儉、安樂王高仁雅、丹陽王高仁直、東海王高仁謙。
南陽王高綽,字仁通,武成的大兒子。在五月五日辰時出生,到午時,篷圭才生下來。盞盛因直綽的母親不是正妻,所以貶為第二,起初名叫融,字疊塱,過繼給蓮逛作后嗣。2蠟三年,改封宜旦旺,另外給選駐安排后嗣。
產(chǎn)鰉開始在十多歲時,留守置堡。喜愛迤塹狗,旦莖塑規(guī)勸他,他突然砍死幾只狗,散亂地倒在地上,尉莖翅驚嚇地逃走,不敢再說。后來任司徒、冀刺史,喜歡裸露人的身體,讓人蹲坐著成野獸的樣子,放出狗撕咬吃人的肉。轉(zhuǎn)任定州,汲取井水作后池,在樓上用彈弓彈人。喜歡換裝出行,游賞打獵沒有節(jié)制,任意施行強(qiáng)暴,說是學(xué)文宣伯伯的為人。有個婦女抱著孩子走在路上,看到高綽跑著躲進(jìn)草叢裹,高綽搶去她的孩子喂波斯狗。婦女號哭,高綽發(fā)怒,又放狗要它們吃這個婦女,狗不吃,涂上孩子的血,就吃了。后主聽說了這事,下詔書鎖住高綽去皇帝所在的地方。到了后又原諒了他,問在州裹干什么最快樂?;卮鹫f:“多取些蝎子將蛆混在一起,看了極為快樂?!焙笾鳟?dāng)夜就索要蝎子一斗,等到天亮得到二三升,放在浴斛裹,要人光著身子躺在斛裹,號叫轉(zhuǎn)動?;实酆透呔b臨近觀看,高興得大笑不止,對高綽說:“這樣快樂的事,為什么不早些乘驛馬奏上?!备呔b因此很受后主寵愛,授任大將軍,早晚一同嬉戲。韓長鸞離間他們,任命為齊州刺史。將要出發(fā),韓長鸞命令高綽的親信誣告他謀反,上奏說:“這是觸犯國法,不能赦免。”后主不忍心處決他示眾,派受寵的胡人何猥薩在后園和高綽相撲;掐死了他。埋在興圣佛寺。過了四百多天才將尸體裹好裝入棺材,臉色毛發(fā)都像活著的一樣,俗話說五月五日出生的人頭不會腐爛。高綽兄弟都稱呼父親為兄兄,嫡母為家家,乳母為姊姊,妻子為妹妹。齊國滅亡,妃子鄭氏受到周武帝的寵愛,請求安葬高綽。詔令主管部門葬在永平陵北。
瑯邪王高儼,字仁威,武成的第三個兒子。起初封為束平王,授任開府、侍中、中書監(jiān)、京畿大都督、領(lǐng)軍大將軍、領(lǐng)御史中丞,升任司徒、尚書令、大將軍、綠尚書事、大司馬。魏國舊的制度,中丞出行,清理道路,和皇太子分路走,王公都速遠(yuǎn)地停住車,卸去牛,把軛放在地上,以等待中丞過去,他們有的延遲或違規(guī),就用紅色的棒子打他們。自從定都鄴城后,這種儀式逐漸消失,武成想突出地寵信高儼,就讓他一切依照舊的制度。起初從北宮出來,帶上宮中官員,凡是京畿的步兵騎兵,領(lǐng)軍的官屬,宮中官員威武的儀仗,司徒隨從的儀仗隊(duì),無不具備?;实酆秃笤谌A林園束門外支起帳幕,隔著青紗步障觀看。派顯貴的宦官快馬奔到儀仗那襄,不能進(jìn)入,自稱是奉行詔令,紅棒應(yīng)聲打碎了他的馬鞍,馬受驚人掉在地上。皇帝大笑,認(rèn)為好。又詔令停車,傳話傳了很久,觀看的人擠滿了京城。高儼一直在宮中,坐在含光殿上處理事務(wù),各叔父都向他行禮?;实鄣讲⒅?,高儼經(jīng)常留守,每次送皇帝出行,或者在半路,或者到晉陽,才回來。王師羅經(jīng)常跟隨皇帝,晚到了,武成想治他的罪,王師羅說:“臣和第三子告別,留戀不舍不知不覺晚了。”武成思念高儼,為此流下了眼淚,放了王師羅不再問罪。高儼的器具衣服玩物飾品,都和后主一樣,所需要的都由官府供給。在南宮曾看到新冰的早熟李子,回來,發(fā)怒說:“尊兄已經(jīng)有了,我為什么沒有!”從此,后主先得新奇的東西,所屬官以及工匠定會遭受懲罰。太上、胡后還認(rèn)為不夠。高儼曾經(jīng)患喉病,讓醫(yī)生針灸治療,睜著眼睛眨也不貶。又對皇帝說:“阿兄懦弱,怎么能帶領(lǐng)身邊的人?”皇帝經(jīng)常稱贊說:“這是個聰明的兒子,會有所成就?!闭J(rèn)為后主不好,有廢掉另立的念頭。
武成崩逝,改封為瑯邪王。高儼因和士開、駱墨婆等人恣意奢侈,大修住宅,心裹很不平,曾經(jīng)對他們說:“你們修造宅第早就該完工了,怎么拖延了這么久?”兩人私下說:“瑯邪王的眼睛神采奕奕,幾步以外向人射去,以前和他相對一會兒,不覺汗出,天子面前陳奏事宜還不這樣。”因此忌恨他。
武平二年,讓高儼出來住在北宮,五天一上朝,不再能每天見到太后。四月,下詔令授任太保,其余官職都被解除,仍然帶上宮中官員,都督京畿。因北城有武器庫,想把高儼移到城外,然后奪取他的兵權(quán)。治書侍御史王子宜和高儼身邊的開府高舍洛、中常侍劉辟疆向高儼游說說:“殿下被疏遠(yuǎn),正是由于和士開挑撥離間,怎么可以出北宮進(jìn)入老百姓的人群中?!备邇皩κ讨旭T子琮說:“和士開罪惡深重,我想殺了他。”馮王簽心襄想廢掉皇帝而立直堡,于是贊成造件事。茵儼就命令王子宜上表彈劾和士開的罪狀,請求交給宮內(nèi)追究。馮子琮把奏章?lián)诫s在其他文書襄上奏,后主沒有察覺就批準(zhǔn)了。高儼欺騙領(lǐng)軍庫狄伏連說:“奉詔書命令領(lǐng)軍逮捕和士開?!毕曳B詢問馮子琮,并請求再上奏。馮子琮說:“瑯邪王接受韶令,何必再奏?!睅斓曳B相信了他,埋伏五十個人在神獸門外,清晨,捉住了和士開送到御史臺。高儼派馮永洛在御史臺殺了他。
高儼的黨徒本意衹是殺掉和士開,到逭時,于是逼迫高儼說:“事已如此,不能中途停止?!备邇熬吐暑I(lǐng)京畿軍士三千多人駐扎在千秋門?;实叟蓜⑻抑ьI(lǐng)禁兵八十人召高儼。劉桃枝遠(yuǎn)遠(yuǎn)行禮,高儼命令反綁起來將要斬殺他,禁兵散開逃走。皇帝又派馮子琮召高儼,高儼推辭說:“和士開以前確實(shí)應(yīng)該死一萬次,圖謀廢掉皇帝,剃掉家家的頭發(fā)讓她作尼姑,所以聚集兵馬打算居留在孫鳳珍的住宅,臣為此假藉詔令殺了他。尊兄如果想殺了臣,不敢逃避罪責(zé),如果放了臣,希望派姊姊來迎接臣,臣立即進(jìn)宮見面。”姊姊就是陸令萱,高儼想誘出來殺掉她。陸令萱拿著刀在皇帝背后,聽到后渾身顫抖。又派韓長鸞召高儼,高儼將要進(jìn)宮,劉辟疆拉住衣服規(guī)勸道:“如果不殺駱提婆母子,殿下憑什么能夠進(jìn)宮。”廣寧、安德二王剛從西邊來,想幫助促成這件事,說:“為什么不進(jìn)去?。劉辟疆說:“人少?!卑驳峦趸仡^看了大家一眼說:“孝昭帝殺掉撾遵產(chǎn),衹有八十個人,現(xiàn)在有幾千人,為什么說人少?”后主哭著告訴太后說:“有緣再見到家家,無緣就永別了。”于是急忙召來斛律光,高堡也召他。斛律光聽說殺了和士開,拍掌大笑說:“龍子做事,自然不像平常人?!边M(jìn)宮在永巷見到后主。皇帝率領(lǐng)值宿警衛(wèi)步兵騎兵四百人,發(fā)給鏜甲準(zhǔn)備出來迎戰(zhàn)。斛律光說:“小孩子們舞弄兵器,和他們一交手就會亂。俗諺說‘奴見主心死’,皇帝應(yīng)該親自到千秋門,瑯邪王一定不敢動。”皮景和也認(rèn)為是這樣,后主聽從了他們。斛律光徒步走在路上,派人出來說:“皇帝來了?!备邇暗狞h徒嚇得四散而逃?;实墼跇蛏贤W●R,遠(yuǎn)遠(yuǎn)地呼喚他,高儼還是站著不走近。斛律光就對他說:“天子的弟弟殺一個人,有什么可怕的?!崩氖?,強(qiáng)行帶著走過來。請求皇帝說:“瑯邪王年少,腦滿腸肥,輕舉妄動,長大后自然不再這樣,希望寬恕他的罪?!被实郯纬龈邇芭鍘У牡队玫额^上的環(huán)亂打一氣,絞住他的頭發(fā),好久才放開他。在后園拘捕了庫狄伏連以及高舍洛、王子宜、劉辟疆、都督翟顯貴,皇帝親自用箭射他們?nèi)缓蟀阉麄償亓耍贾Ы馍眢w,暴尸街頭。文武官員想全都?xì)⒌?。斛律光因?yàn)槎际枪Τ紮?quán)貴的子弟,擔(dān)心人心不安,趙彥深也說《春秋》費(fèi)陸元帥的道理,于是懲罰他們各有差別。高儼沒有受到懲罰,鄴北城有白馬佛塔,是石季龍為澄公建造的,高儼打算修繕逭座塔。巫師說:“如果動這佛塔,北城失去主人。”高儼不聽從,掘開到第二級,得到長數(shù)丈的白蛇,盤繞一下就不見了,幾十天后高儼失敗。
從此太后把高儼留在宮內(nèi),食物一定自己先嘗一嘗。陸令萱游說皇帝說:“人們說瑯邪王聰明勇武,當(dāng)今沒有第二個,觀察他的相貌儀表,大概不是作人臣的。自從擅自殺戮以來,常常懷著恐懼,應(yīng)該早點(diǎn)定下計(jì)策。”何洪珍和和士開一向關(guān)系很好,也請求殺掉他。沒有決斷,用裝食物的箱子秘密迎來祖埏詢問他,祖埏說周公殺掉管叔,季友毒死慶父,皇帝采納了他的話。因高儼到晉陽,派右衛(wèi)大將軍趟元侃引誘抓住高儼。趙元侃說:“臣以前事奉先帝,天天看到先帝寵愛王,現(xiàn)在寧愿去死,也不能這樣做?!被实壅{(diào)出趙元侃任豫州刺史。九月下旬,皇帝告訴太后說:“明天早上打算和仁威出去打獵,必須早出去早回來。”逭夜四更,皇帝召高儼,高儼感到懷疑。陸令萱說:“兄兄召喚,你為什么不去?!备邇俺鰜淼接老?,劉桃枝反過來抓住他的手,高儼呼喊道:“乞求見家家、尊兄!”劉桃枝用袖子塞住他的口,把衣袍反過來蒙住頭背出去,到了大明宮,鼻血流得滿臉都是,立刻殺死了他,當(dāng)時年紀(jì)十四歲。不脫掉靴子,用席子裹住,埋在室內(nèi)?;实叟扇烁嬖V太后,太后前去哭了十幾聲,就擁著她進(jìn)入殿內(nèi)。第二年三月,埋葬在鄴城西面,贈給謐號稱楚恭哀帝,以安慰太后。有死后才出生的四個兒子,出生幾個月都囚禁而死。將平陽王直適的孫子高世俊作為后嗣。
產(chǎn)堡的妃子,是奎里筮的女兒,進(jìn)升為莖童后,住在宣旦喧。變國滅亡,就改嫁了。
變室王直塵,字瘤厶,亙瞇的第四個兒子。性格就像年高有德的人,沒有過失行為。官位特進(jìn)、開府儀同三司、室州刺史。
北平王高貞,字仁堅(jiān),武成的第五個兒子。沉穩(wěn)明察寬厚待人?;实鄢Uf:“這兒子有我的風(fēng)范。”官位司州牧、京畿大都督,兼尚書令、錄尚書事?;实鄢鲂?,留下統(tǒng)領(lǐng)官署事務(wù)。過了多年,后主因高貞長大,漸漸對他有了猜忌之心。高阿那肱接受旨意,命令馮士干彈劾高貞把他關(guān)進(jìn)監(jiān)獄,剝奪了他保留后嗣的權(quán)力。
高平王高仁英,逮成的第六個兒子。一舉一動情緒飽滿氣度不凡,精神不受約束。官位宣業(yè)刺史。
平王高仁邕 穎川王高仁儉 安樂王高仁雅
淮南王高仁光,武成的第七個兒子。性情急躁而且兇暴,官位清都尹。其次西河王高仁幾,生下來沒有骨頭,不能自己支撐身體;其次樂平王高仁邕;其次穎川王高仁儉;其次安樂王高仁雅,從小有啞??;其次丹陽王高仁直;其次東海王高仁謙。都養(yǎng)在北宮。瑯邪王死后,各王恪守禁令更加苛刻。武乎末年,高仁邕以下開始能夠出外,供給微薄,得到的夠用罷了。不久后主困迫,任命高廓為光州刺史,高貞為青州刺史,高仁英為冀州刺史,高仁儉為膠州刺史,高仁直為濟(jì)州刺史。自高廓以下,大多和后主死在長安。直仁英因癲狂,高仁雅因啞病,免去一死,都遷徙到蜀地。隋代開皇年間,追回高仁英,詔令和蕭琮、陳叔實(shí)操持自己本宗族的祭祀。不久死去。
后主的五個兒子:穆皇后生了幼主,各姬妾生了東平王高恪,其次高善德,其次高買德,其次高質(zhì)錢。胡太后將高恪作為瑯邪王的后嗣,不久夭折。齊國滅亡,周武帝將任城王以下大小三十個王帶回長安,都有封爵。后來沒被殺的分散發(fā)配到西部,都死在邊遠(yuǎn)的地方。
論曰:文襄的兒子們,都有剛直的骨氣,雖然禮樂教化的措施,比漢代河間獻(xiàn)王劉德、束平憲王劉蒼有不足,然而作戰(zhàn)的技能和英武的姿態(tài),大多能勝任抵御外來的侵侮。即使咸陽賜給寶劍,傾覆滅亡仍有征兆。如果讓蘭陵王獲得保全,就不可預(yù)測了,可是終究被誅殺剪除,以至土崩瓦解,可為此嘆息啊。安德王因時局艱難君主昏昧,隱匿形跡斂藏光彩,等到在平陽的陣地上,奮發(fā)他的忠誠勇敢,大概因面臨艱難看到危急,于家于國大義影響深遠(yuǎn)。德昌登臨帝位,事情是群情所迫,結(jié)果是導(dǎo)致失敗,無處投靠。廣寧王請求拿出后宮的宮女珍寶,竟然不能達(dá)到愿望,不是高孝珩言辭的表達(dá)比不上李同,自是后主的見識離平原君已經(jīng)很遠(yuǎn)。一存一亡事情不同,怎么可以同日而語。武成殘忍淫穢,在人倫關(guān)系上達(dá)到了極點(diǎn)。太原王看到形跡反常心生猜嫌,情理上不是挑釁叛道,災(zāi)禍起于昭信宮,于是遭受酷刑,可嘆啊!想要求得長生,是沒有過的。因孝昭有恩的韶令,希望可以慶幸流傳后嗣,高百年的慘狀,大概濟(jì)南王的死是起因。他說“不要仿效前人”的話,可為此感傷嘆息,各自愛自己的兒子,難道就是這樣嗎?瑯邪王雖然沒有老師指導(dǎo)的資質(zhì),但早就聽到過氣節(jié)風(fēng)尚。
和士開淫亂,經(jīng)歷了很多年,一時間殺滅,朝野相聚慶賀,因?yàn)殄毡粴ⅲ瑢?shí)在令人痛惜。然而擅自殺戮的禍端,或許不能避免,贈給帝位謐號稱苤,糾正偏差做得過了分,觀察過失可知道仁德,不也和遣不一樣嗎?
參考資料:
1、佚名.是何年網(wǎng).http://www.4hn.org/files/article/html/0/165/11422.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