優(yōu)秀作文是作者深入思考后的產(chǎn)物,其中包含著作者對生活、人性、社會等的高度洞察力。這些優(yōu)秀作文以其獨特的視角和深刻的思考給人以啟發(fā)和思索。
我只好留在母親身邊,覺得這種不同的待遇十分不公道。我一直盯著父親,看他鄭重其事地帶著兩個女兒和女婿向那個衣服襤樓的年老水手走去。
“先生,請給我們?nèi)齻€牡蠣。“父親站在那個年老水手身旁,一邊等牡蠣一邊看向那兩位溧亮太太,原來她們身旁還有一位穿著黑金西裝,梳著噴了發(fā)膠的.背頭,手上還戴著金表的先生。我父親好像突然怔住了,他向前走了幾步,睜大眼又看了看那位先生,就趕緊向我們走來,他似乎笑了:“克拉麗絲!我好像看見了于勒?!蹦赣H聽到于勒兩個字,先是一臉不可相信,頓了頓,又開口道“于勒?那個好心的于勒回來了?他在哪,你快帶我去看看,最好還是我去看個清楚,可千萬不要弄錯?!蹦赣H站起身來去找她的兩個女兒,我在一旁也端詳了一下那個人。他衣裝華貴,滿臉笑意地在同兩位漂亮太太說話,手里還端著一個高腳杯,里面裝著紅酒。母親很快又說了話:“是他!走吧,我們?nèi)フ疫@個好心人,他可真是善良!”
我們都隨母親去了,“于勒,是于勒嗎!我親愛的弟弟!”那位先生聽到聲音轉過頭來看了看我們,最終將目光停留在父親身上“哦,我的上帝!是親愛的菲利普。”說著,那位先生便放下酒杯小跑過來同我父親擁抱。“這十年怎沒有來信?”母親低聲問道。“啊,生意上忙,且也不順暢了幾年,嫂嫂。”
那天,我們同叔叔于勒游玩了一整天,每一個人都高興極了,我想,是因為叔叔回來了,他是我的叔叔,父親的弟弟,我的親叔叔。
臨別時,叔叔告訴我們“我這次是來談生意的,還得回去一趟,下個月就搬回來同你們一起快活的生活?!彼€把自己手上那塊金表塞給了我父親,說以后慢慢補償他。
在我們面前,天邊遠處一片湛藍,我們期待著下月于勒叔叔的回歸。
當我們?nèi)姨ど狭诉@艘船,穿著各式各樣華麗服飾貴族們印入我們黑色眼瞳里揮之不去。而父親卻對其中一個頭發(fā)梳理很整潔,身著高檔布料制成黑色燕尾服,腳踏高級皮革靴男士吸引住了眼球。
父親用手肘捅了一下身旁母親,指著那位先生并帶著質(zhì)疑語氣問道:“你看那邊那個人,像不像我弟弟,于勒”
“你弟弟?那個善良于勒?”聽到父親話,母親臉上不禁流露出欣喜神色望向父親指著方向,“哦!我們于勒終于出現(xiàn)了,那個好人于勒出現(xiàn)了?!?/p>
母親為了以防認錯人,便下令讓父親去打探清楚。父親接到命令便走向在夾板上吹風船長問道:“你認識那位先生嗎?他看似很有來頭,一定是個了不得人物吧?”
“哦,他啊,他是以為在美洲發(fā)家致富商人,好像是叫于勒,達爾芒司也可能是達爾汪司。據(jù)說他還有家人在法國?!备赣H聽完后,連招呼也不打甩頭走人,用好似撿到金條神色,向母親匯報情況,神氣十足走在前頭。
母親聽聞后,絲毫不想浪費一秒鐘,奔向于勒,眼中涌滿淚花,靜靜抓著于勒手,激動說“于勒,我于勒,我善良于勒”叔叔面對母親如此激動神態(tài)卻不動聲色掰開母親手,從口袋掏出錢包,把里面所有現(xiàn)金拿了出來,塞給母親,冷漠說:“菲利普夫人,手下這錢,從此你們就不必勉強和我維持名義上親情了,日后我于勒還會將當初欠錢以雙倍歸還?!闭Z畢,叔叔鄭重走了,不留下任何感情,唯獨父親一句“善良于勒總是不會辜負我們期望”。
驚慌與恐懼是幾天來父母臉上最多的表情,不知怎的,我在那里好像看到了一種不安的復雜情緒,為了避免再碰到于勒,我們改乘圣瑪洛船,那是一艘豪華的貴族船,為此我知道,下個月我們的餐桌上將不會出現(xiàn)肉排。在船上,父母顯得平和了一些,也許他們認為這種高檔船是不會接受一個賣牡蠣的鄉(xiāng)巴佬,父母的猜想是正確的,船上除了談笑的貴族沒有別的可疑人,于是他們靠在甲板上,露出一種被折磨后卻安全逃脫的深深疲憊與慶幸。父親說:“克拉莉斯,當年,是他罪有應得的對吧,我們沒有錯,對不對?”他望向母親,眼中滿是期待,像是囚徒等待著被上帝拯救與饒恕。母親不自然的笑了笑,握緊父親的手,像是在撫慰父親又像在對自己說:“對,是他罪有應得,”父親痛苦的吞咽了一下說:“可我看到他,不知怎么回事,我突然覺得……他不知道那事對吧,所以我盼望他回來,可……”“好了,菲利普,聽著,不管他知不知道,我們,永遠也不用看到他了不是嗎?”母親的臉上露出一抹艱難的微笑。
“菲利普,別來無恙。”背后突然傳來一個聲音,我看見父母的臉同時變得慘白,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轉過身,母親在看到那男人的臉時驚呼一聲,撲入父親的懷中,我也愣了,我從來沒見過這么高貴的人,淡金的頭發(fā),穿著最流行的衣服,修長的手指拿著高腳杯,里面是鮮紅的葡萄酒,有陽光射在他蒼白的面頰上,透出淡淡的疏離,這張臉,好熟悉,是……“于勒。”父親驚呼出聲,是于勒?那個狼狽不堪的老水手?那個男人笑笑說:“哥哥,這么驚訝?我們幾天前不是已經(jīng)見過了嗎?哦,我想起了,哥哥并沒有認出當時化了妝的我,難道那個老船長沒有按照我說的去對哥哥說嗎?”他依舊微笑,我卻看到那天使般笑容下的冷漠。“哦,那個賣牡蠣的人是你?于勒?不可思議,為什么要扮一個又老又丑的人,怎么樣,于勒,這幾年好吧?有沒有受累”母親上前摸了摸他的頭,仿佛要證明是真是假似的?!拔液芎蒙┳樱@是若瑟夫,對吧,真是個可愛的孩子,這是你給我的銅子?!彼o我一個布袋,我打開,里面是十個金幣。
后來,于勒包下了圣瑪洛船,帶我們一家去他在島上的別墅,父母卻一反常態(tài),一直拒絕,后來也不得不答應,但我在他們臉上看不到應有的喜悅,卻是另一種別樣的不安。于勒叔叔對誰都微笑卻有對誰都保持距離,唯獨對我,他十分親近,在我眼中,他是一個謎樣的人,有一天,他洗完澡光著上身出來,我卻在他那近乎完美的后背上看到了不下十條鞭痕,而他則無所謂的笑笑又穿好衣服,但我的母親卻昏倒了,父親扶著船板大口喘氣,面色慘白,于勒叔叔并沒有關注母親,反而走到父親面前笑著說:“怎么了?哥哥,不用擔心我,這個不算什么,比起我的知真相后的痛苦,不值一提?!闭f到后來,他的眼神突然狠厲,父親大叫一聲,眼光突然潰散,瘋了,他大聲叫著抱歉,手舞足蹈。
再后來,于勒叔叔送父親去了巴黎最好的精神病院,母親自愿留下照顧,二姐跟大姐向叔叔要了100金幣,走了,叔叔帶走了我,在去美洲的路上,他告訴我他以前的事:我18歲以前游手好閑,酗酒賭博,確實頹廢了一陣,后來醒悟,懇求母親原諒,由于手中沒錢,母親便將分給大哥的財產(chǎn)拿給了我一部分,可你也知道,我的名聲不好,又有誰愿意與我做生意,時間不長,錢就賠了,可我沒想到他們居然將我送去美洲,送行的路上哥哥說他相信我,讓我好好干,我雖知他言不由衷卻也很感動,可上船后才發(fā)現(xiàn)我根本不是去美洲做生意而是被賣進了奴隸營,最開始他們告訴我是中途送錯了地方,我為著哥哥的相信,忍了,看到我背上的傷了吧,家常便飯,挨打是常有的事,后來我被一個商人看重,漸漸有了錢,第一個想到的是哥哥,本想去南美旅行后就回去卻意外遇見了當時販賣奴隸的頭兒,他告訴我賣我的居然是哥哥,而幫他保守秘密就可以少給一半的錢,若瑟夫,當時,我覺得天要塌了。
叔叔說完后,沉沉睡去,我看著哈佛爾,隨著船行,漸漸縮小,最終消失。
我只好留在母親身邊,覺得這種不停地待遇十分不公平。我一直盯著父親,看他鄭重其事地帶著兩個女兒和女婿想那個衣服襤褸的年老水手走去。
我父親突然好像不安起來,他靠近些看那個水手突然尖叫起來:“天?。∈怯诶眨 边@一聲不僅讓母親差點昏厥過去,更驚到了那個水手。他的背明顯的抖了一下,但遲遲沒有轉過身來。我這才意識到,原來這就是我們一直期盼著早日歸來的于勒叔叔,我心里摸摸念道:“這是我的叔叔,父親的弟弟,我的親叔叔?!?/p>
于勒突然緩緩站起身,父親看見了慌張地想逃走,生怕會被于勒認出來,然而于勒并沒有朝父親的方向走來,反而提著東西慢慢地離開了。這讓我和父親都很不解,“難不成這賊沒聽到么?我還是趕緊走吧。”父親低估了兩句拉著我去和母親商量起來。
“什么?那混蛋沒認出來?會不會是你看錯了?”母親蒼白的臉上終于顯出一絲血色?!安粫。荒阋粫デ魄疲炕蛟S真是我看錯了呢,這樣再好不過了?!备赣H也開始懷疑起來,慌張的心也逐漸平靜下來。
可是好景不長,半路上竟又遇到了于勒,“真是見鬼了!”父親用手掩住自己的臉,落荒而逃?!案绺纾┥??!币恢辈徽f話的于勒突然發(fā)話了,這讓父親更是恨不得找個洞鉆下去。父親剛伸出去的一只腳勉強地挪了回來,強忍著心里的忐忑不安,擠出一個笑臉轉過身去:“嗯,啊?你叫我?。磕阏J錯了!認錯了!”“對不起,哥哥。我知道我很沒用,我也沒打算回來拖累你們,沒想到竟然能在這里遇見你們??吹侥銈儸F(xiàn)在好好的我也放心了,再見?!庇诶照f話的聲音越來越沙啞,最后哽咽得說不出話來。我看到有淚水在他的眼眶里打轉,父親被于勒的舉動弄得不知所措。“別……別聽他瞎說,他是想回來吃咱們。”母親不想失了面子。
“你們不用擔心這個,我當初想賺大錢不料……最后什么也沒了,我會盡力還你們錢的?!闭f著往兜兜里掏著東西,父親趕忙用手臂將我們攔在身后,好像于勒會拿出什么武器傷害我們。于勒翻遍了全身最后掏出一條項鏈說:“這是我闊綽的時候買的,后來偷偷留下的,本來還有些可是路上都被人搶了去?!庇诶丈斐鏊请p滿是皺紋的水手的手,顫顫巍巍地遞了過來。我們連連倒退了好幾步,最后父親遲疑地借過了項鏈,又小心地大量了于勒一番,他除了愧疚倒是沒什么異樣,父親和母親終于被于勒叔叔打動了。
父親緩緩走進于勒,伸手抱住了于勒,“我的好弟弟,是我這個哥哥做得不好,我不該趕你走的?!庇诶帐軐櫲趔@,眼淚忍不住流了下來,淚水好比給他洗了把臉,劃過的痕跡格外的清晰,深深刺痛了一旁的母親,母親內(nèi)心也十分的愧疚,“不管你哥哥的事,都是我的主意,對不起啊?!蹦赣H用手拍了拍于勒和父親的背。
看到于勒叔叔重回我們家,我心里也很高興,父親和母親也不再厭惡于勒了,帶著他一起回到了家。
幾年后,于勒做生意的天分又被挖掘出來,賺了大錢,我們一家過上了幸福美滿的生活。
三年過去了,一切都是那么平靜,我們搬了家——父親和母親怕叔叔于勒找到家來。除了我和父親母親,其余人都被蒙在鼓里。姐姐和姐夫依然盼望著于勒的歸來,父親和母親似乎也在“盼望”。
這是一個陽光明媚的星期日,我們?nèi)艺绽齺淼胶_厳?,一切依舊,只是少了“唉!如果于勒能在這只船上,那會叫人多么驚奇?。 边@句話。父親和母親的希望已漸漸淡去,而姐夫的期望則日益增加,我在這三年里也受到了不少好的待遇,因為只有我知道事情的真相。二姐結婚三年了,而大姐依然是孤身一人過著平淡的生活,她何嘗不想找個富翁嫁了呢?如今大姐已經(jīng)31歲了,臉上已出了老相,我的母親為此傷透了腦筋。終于有一天,大姐回來報了個喜,她說:
“我在外面找了一個富翁,只可惜年紀大了點,將近50歲了。我說我們家不久的將來也會富裕的。他還說要和我結婚呢!媽咪你說怎么樣,我聽別人說,他好像很有錢呢!”
母親卻說:“年紀大怕什么,只要有錢,就行,你確定他有錢嗎?
大姐說:“應該是吧!至少他的朋友告訴我他很富裕!”
“那就成!想想我的女兒就要做富婆了,呵呵……”
大姐順從了母親的話,并決定在圣誕節(jié)請那位富翁到家來商議結婚的事。
父親和母親為此樂翻了天,忙著能在圣誕節(jié)前把家里裝修一翻,迎接未來的女婿。
圣誕節(jié)到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外面下著大雪,都晚上8點了,我的未來姐夫還沒到。我有些不耐煩了,說:“什么東西啊,哪有人頭一次去岳母家就遲到的!”母親卻極力維護地說道:“貴人多忘事嘛!”這時,我看到母親的臉上每分每秒都洋溢著幸福的微笑。
舊式的石英鐘響了9下,門“吱呀”地開了,只見大姐用手挽著一個人走了進來。一頂黑色的帽子遮住了他的臉,緩緩地,他用手拿下了帽子。
“是他,竟然是他,我的叔叔于勒!”我驚呆了。父親和母親的嘴更是張得老大。
我想于勒也認出了我的父親,畢竟他們是親兄弟,于是轉頭就跑,消失在茫茫的大雪中。父親并沒有追上去,因為母親的那句話很對,“別叫他又來吃咱們的?!?/p>
姐姐呆住了,嘴里念著:“他嫌棄我家太寒酸了嗎……”
一家人,沉沒了……只聽見母親嘴里不停地嘰里咕嚕,“騙子,騙子……”
只有我,了解事情的原由……。
從哲爾賽島回來以后,家里的氣氛就總是怪怪的。我時不時會想起我的可憐的叔叔。每當我要說起于勒叔叔時,媽媽總是會瞪我一眼,然后岔開話題,從不給我一點說話的機會。而我那遲鈍的姐姐和姐夫居然沒有發(fā)現(xiàn)。
一天,爸爸帶我們上街。我遠遠地就看到了于勒叔叔,他穿著一身高檔西服,戴著一頂高帽子,一身珠光寶氣。爸爸媽媽顯然也注意到了他,可他們?nèi)f萬沒想到,不過半個月光景,于勒叔叔就由一個賣牡蠣的“乞丐”變成了一個“富翁”!
媽媽先緩過神來,她沖上去,緊握住了于勒叔叔的手:“??!我的親愛的于勒!你還記得我吧!我是你的嫂子??!”爸爸也急忙跑了過去:“于勒呀!你真發(fā)大財了!”“是的?!庇诶帐迨逭f道,“前幾個月,我到一艘船上去體驗生活了,還給你們帶回不少牡蠣呢!”
“啊???”爸爸媽媽面面相覷?!八懔耍丶以僬f吧?!庇诶帐迨蹇粗?,“我還要給我的小侄子若瑟夫講講我的經(jīng)歷呢!”
回到家,于勒叔叔與爸爸媽媽攀談起來,我發(fā)現(xiàn),爸爸媽媽對他總是有些討好的意味。“克拉麗絲,快去泡杯茶呀。”爸爸說道,“若瑟夫,去給你媽媽打下手?!彼麕缀蹩彀鸭依锶硕际箚旧狭?。
晚上,爸爸把叔叔安置到了最大的屋子里。然后,一家人都熟睡了。我睡著睡著,突然想上廁所,我輕輕下了床,向廁所跑去。當我經(jīng)過于勒叔叔的屋前時,突然聽到輕輕地“嗑啷”一聲,我好奇地趴到了門沿上偷看。啊!爸爸媽媽竟然在偷叔叔的東西!他們把叔叔手上的戒指、脖子上的金項鏈都拿下來,裝進袋子里,爸爸還把手伸進于勒叔叔的衣服里,掏出了一大把錢,也裝進了袋子里。
我嚇了半死,急忙回到了屋里。
第二天早上,我爬起來,走到大屋里,發(fā)現(xiàn)于勒叔叔不見了。“于勒叔叔呢?”我問媽媽?!澳阍趺戳耍磕愕氖迨宀皇窃谀厦雷錾饽貑?!”
唉,我可憐的于勒叔叔呀!你如今在什么地方呢?
我站在船頭吹風,我可以看到母親正陰沉著臉和父親討論著什么,我又想起那飽經(jīng)風霜的臉,心情不禁有些壓抑,我轉頭眺望別處,突然一群華麗衣裙的貴婦人吸引了我。
那色彩斑斕的衣裙晃動之間,我看到一個西裝挺拔的模糊身影,我踮起腳正想看得清楚一點。“若瑟夫!”感覺肩膀被拍了一下,轉頭,原來是父親?!澳阍诟墒裁?”父親順著我的方向看去。“噢老天!”父親突然尖叫,我也看到了,那個帶著貴婦人走向母親的人不正是叔叔于勒嗎!“快快!”父親連忙拉著我的手急促的走上去。
“嗨!于勒!”父親趕上前,對著還有點沒反應過母親一個眼神,滿臉訕笑的對著微笑的于勒說:“是于勒吧?這么久沒回來!可想你了!”“啊哥哥,過得好嗎?”于勒也滿臉笑容的伸出手和父親擁抱,母親也諂媚的擠上,說著討好的話。
晚上,母親和父親正在船艙里興高采烈地討論著,我在旁邊坐著。
父親說:“真是太好了!”母親也跟著道:“我就說那個糟老頭怎么可能是于勒嘛!”父親笑了笑。我無意瞥到船艙門口的身影,我還沒出聲,便聽到母親繼續(xù)說:“若瑟夫真是給他浪費了十個銅板,不過現(xiàn)在沒事了!于勒有的是錢!”父親應和一聲,便說:“時間不早了,我們約好和于勒用餐呢!”
等我們豪華艙時,卻不見于勒身影,只是最后于勒送來了一箱銀票,附帶一張紙條:雖然不知道糟老頭是誰,但是我代他給若瑟夫送上回報。
我沒去看父母的表情,便走出船艙。
菲利普夫婦,回到家以后再也閉口不提關于于勒的所有事。姐夫也似乎察覺到了什么和姐姐離了婚。一天,早已破壞的的老門再次響起了敲門聲,我打開門向外望去竟是于勒叔叔,爸爸媽媽也出來了,看見于勒叔叔還是穿著那件破爛的水手服,爸爸和媽媽異口同聲的吼道:“滾出去!你這個騙子、流氓!”叔叔不知如何是好,正當這時于勒叔叔看見了我,對父母說道:“哥哥嫂子,我從未騙過你們……”還不等叔叔說完話爸爸媽媽就把門甩上了。門又響了起來但不久就停歇了下來。我看見爸爸媽媽回到了他們自己的房間,便不由得打開了門,門外我的叔叔于勒已經(jīng)暈倒在了地上,我看著叔叔那憔悴的臉龐,不有得摸了摸我的口袋。哦,還有15個銅子兒,我去隔壁的店鋪里買了一瓶水和一個面包,還剩下10個銅子兒。這時叔叔已悠悠的.醒來看見我拿著水和面包不有得吞咽了口沫沱,問道:“約瑟夫這是給我的嗎?”我點點頭給了叔叔并示意叔叔往外走不要在我家門前。叔叔有些悲痛的問:“難道連你也要趕我走嗎?約瑟夫?”叔叔放下了水和面包向外走了出去,我拿起水和面包朝叔叔追去,好不容易終于追上了叔叔,對叔叔說道:“叔叔不是您想的那樣,我的意思是那里不好講話?!笔迨暹@時微笑的轉過頭說:“哦,我親愛的外甥,你想和我走嗎?”我不由愣住了,叔叔看我愣住說道:“呵呵,不用奇怪我確實在美州發(fā)了大財,只不過我還沒說就被趕了出來罷了。”我愣愣說道:“哦,叔叔那你怎···怎么會暈倒在我家門口呢?”“那不過是試試你們罷了!”叔叔解釋道,我回道:“叔叔我愿意跟你走那個只認錢的家我早已受夠了!不過叔叔你容我告訴我的父母可以嗎?”叔叔答道:“約瑟夫不用了,我會親自和他們說的?!?/p>
第二天,我和叔叔衣著光鮮的敲了敲我家的門。這次開門的是我的父母,父母看到我和于勒叔叔不由愣住了,叔叔說道:“哥哥嫂嫂,我欠你們的錢我會又給你們的,現(xiàn)在我要帶約瑟夫走了!再見!”
當我們?nèi)姨ど狭诉@艘船,穿著各式各樣華麗服飾的貴族們印入我們黑色的眼瞳里揮之不去。而父親卻對其中一個頭發(fā)梳理的非常整潔,身著高檔布料制成的黑色燕尾服,腳踏高級皮革靴的男士吸引住了眼球。
父親用手肘捅了一下身旁的母親,指著那位先生并帶著質(zhì)疑的語氣問道:“你看那邊那個人,像不像我的弟弟,于勒”
“你的弟弟?那個善良的于勒?”聽到父親的話,母親的臉上不禁流露出欣喜的神色望向父親指著的方向,“哦!我們的于勒終于出現(xiàn)了,那個好人于勒出現(xiàn)了?!?/p>
母親為了以防認錯人,便下令讓父親去打探清楚。父親接到命令便走向在夾板上吹風的船長問道:“你認識那位先生嗎?他看似非常有來頭,一定是個了不得的人物吧?”
“哦,他啊,他是以為在美洲發(fā)家致富的商人,好像是叫于勒,達爾芒司也可能是達爾汪司。據(jù)說他還有家人在法國?!备赣H聽完后,連招呼也不打的甩頭走人,用好似撿到金條的神色,向母親匯報情況,神氣十足的走在前頭。
母親聽聞后,絲毫不想浪費一秒鐘,奔向于勒,眼中涌滿淚花,靜靜的抓著于勒的手,激動的說“于勒,我的于勒,我善良的于勒”叔叔面對母親如此激動的神態(tài)卻不動聲色的掰開母親的手,從口袋掏出錢包,把里面所有的現(xiàn)金拿了出來,塞給母親,冷漠的說:“菲利普夫人,手下這錢,從此你們就不必勉強和我維持名義上的親情了,日后我于勒還會將當初欠的錢以雙倍歸還?!闭Z畢,叔叔鄭重的走了,不留下任何感情,唯獨父親的一句“善良的于勒總是不會辜負我們的期望”。
我站在船頭吹風,我可以看到媽媽正陰沉著臉和父親討論著什么,我又想起那飽經(jīng)風霜的臉,心情不禁有些壓抑,我轉頭眺望別處,突然一群華麗衣裙的貴婦人吸引了我。
那色彩斑斕的衣裙晃動之間,我看到一個西裝挺拔的模糊身影,我踮起腳正想看得清楚一點。“若瑟夫!”感覺肩膀被拍了一下,轉頭,原來是父親?!澳阍诟墒裁??”父親順著我的方向看去?!班蘩咸?!”父親突然尖叫,我也看到了,那個帶著貴婦人走向媽媽的人不正是叔叔于勒嗎!“快快!”父親連忙拉著我的手急促的走上去。
“嗨!于勒!”父親趕上前,對著還有點沒反應過媽媽一個眼神,滿臉訕笑的對著微笑的于勒說:“是于勒吧?這么久沒回來!可想你了!”“啊哥哥,過得好嗎?”于勒也滿臉笑容的伸出手和父親擁抱,媽媽也諂媚的擠上,說著討好的話。
晚上,媽媽和父親正在船艙里興高采烈地討論著,我在旁邊坐著。(銅陵獅達防火門-獅達文學)。
父親說:“真是太好了!”媽媽也跟著道:“我就說那個糟老頭怎么可能是于勒嘛!”父親笑了笑。我無意瞥到船艙門口的身影,我還沒出聲,便聽到媽媽繼續(xù)說:“若瑟夫真是給他浪費了十個銅板,不過現(xiàn)在沒事了!于勒有的是錢!”父親應和一聲,便說:“時間不早了,我們約好和于勒用餐呢!”
等我們豪華艙時,卻不見于勒身影,只是最后于勒送來了一箱銀票,附帶一張紙條:雖然不知道糟老頭是誰,但是我代他給若瑟夫送上回報。
我沒去看爸媽的表情,便走出船艙。
次哲爾賽島之旅,成了父母的心頭大患,他們?yōu)榱四羌拢兊糜行┡乱娙肆?。父親也不再說那句“永不變更”的話了,母親也不會把于勒叔叔的信拿給別人看了,每當別人向父母提起于勒叔叔時,他們總是含糊地應著,搪塞過去?!鞍。∥夷侨f能的主??!但愿那個流氓不再回來,但愿他給我們的災難已經(jīng)結束了”。母親每天都如此祈禱,這至少可以讓她的心得到一絲慰藉。
自哲爾賽島之旅三個星期后,我家來了一個像隨從似的,但穿的很氣派的人。父母趕忙為他倒咖啡,讓座,并問他有何貴干,那人推開母親雙手捧上的咖啡說:“我家主人要帶約瑟夫走”。“主人”父母驚愕了。一齊把目光轉向我。我聳了聳肩,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們不約而同的向門口望去,天哪!我簡直不敢相信,那個西裝筆挺、一副紳士派頭的人,竟是那個整天被母親當做流氓的于勒叔叔??!
他,他變成了有錢人!
母親的臉迅速變了一下,她大聲叫著跑過去,“哦!親愛的,我的天?。∮诶?,我的好弟弟,真的是你嗎?”父親也激動得要和于勒叔叔擁抱,但于勒叔叔全然不顧他們,他走過來,彎下腰對我說:“約瑟夫,我善良的孩子,你好嗎?”
“我很好,于勒叔叔?!?/p>
“你愿意跟我走嗎?”
“不,我不會舍棄我的家人的?!?/p>
“噢!上帝呀!看看這傻孩子?!?/p>
“于勒,你帶他走吧,我們放心你,當然,如果……生活將會更好。”中間的部分聲音很低,我沒聽見母親說什么,但我可以想象到,肯定和錢有關。
“你愿意嗎?孩子?!?/p>
“不,于勒叔叔,再怎么說,他們都是我的父母,是有血緣關系的親人呀!還是那一句,我不會舍棄我的家人的!”
母親和父親聽到我的話后,臉色猛地蒼白起來,嘴唇抖動著,沒有說出話來。
于勒叔叔讓我伸開手掌,他用他的手掌貼在我的上面,然后在我的手掌上寫下一個字“l(fā)ove”。
我笑了,于勒叔叔也笑了。
我們一家人回到家后,媽媽還是十分氣憤,甚至在家中瘋狂地喊著:“這個于勒,簡直該死!”爸爸的臉上也露出失望的神情,好像不能接受擺在面前的事實,口中也不斷地說著:“怎么會怎樣!怎么會這樣?!边@十多年的期望,這十多年焦急的等待,在此刻都化為泡影,消失在空中。
不久之后,二姐也結了婚,因為雙方家庭都沒有多少錢。所以,不知情的二姐還一直等待著于勒叔叔的歸來。父親整天愁眉苦臉,好像沒了精神支柱,母親更是愈發(fā)變得暴躁。日子這樣一天一天過著,一天不如一天。
直到有一天,父親從報紙上得知,于勒叔叔在一次捕撈中,幸運的獲得了一顆珍珠。父母因此欣喜若狂。母親大聲叫道:“我就知道這個于勒會發(fā)財?shù)??!毕挛?,母親就做了可口的飯菜表示慶祝。
由于沒有于勒叔叔的具體地址,父親也托人在找他。
一天,一陣很有禮貌的敲門聲后,父親打開了門?!鞍。诶?,是你,你終于回來了?!备赣H滿懷深情地說。“是的,哥哥,我回來了。”于勒叔叔激動地答到。母親也插了一句:“趕緊坐啊,都是一家人,還客氣什么?!辈⒌沽艘槐?,生怕有任何怠慢。當父親拿著手中的報紙,問到珍珠的事時,于勒叔叔垂下了頭,說:“就在昨晚,它被偷了,我已經(jīng)報了警,現(xiàn)在實在沒有辦法,我才來找你們的?!比胰硕及c軟了,我的心里也涼颼颼的。母親也強忍著心中的憤怒。
幾個月后,警察仍毫無線索。由于我的強烈反抗,于勒叔叔留下來了。于勒叔叔的加入使我們這個貧困的家庭雪上加霜。
“唉!如果于勒在這只船上,那會叫人多么驚喜呀!”
這句話視線的那天,哲爾賽島上空陰云密布,似乎將一切吞噬,而陰影中走出的男人讓我們?nèi)殷@訝了好一番。尤其是我的父親,他就像發(fā)生了無人歸屬的500法郎,直勾勾的盯著這位神采奕奕的男人,看著他邁著踱步向我們走來。
父親微微皺眉,嘴角不自然地揚起,我聽見他在于母親耳語:“哦,親愛的,瞧他那衣服,他那發(fā)亮的皮鞋,多么有錢吶——難道不讓人羨慕嗎?我們一定也會的?!?/p>
梳著大背頭的棕發(fā)男人與身旁的人正在饒有興味地交談,時而發(fā)出爽朗的笑聲,他就像沒有看見我們?nèi)乙粯虞p松地走出棧橋。我對親叔叔沒有多少印象,他對我也是,于是他與我擦肩而過時我也并不意外,只是我的父親大呼小叫起來:“于勒!于勒!唉……該死的!”
我想,特屬于父親的哈佛爾口音太過于濃重,久居美洲的于勒早就忘掉了,此時父親就像一個跳梁小丑,張牙舞爪,他甚至沖上了上去,臟手抹上了男人筆直的西裝。
男人身旁的壯漢轉身,一手抓起父親的衣服,使他整個身子懸在空中,他還沒有反應過來,壯漢的拳頭就雨點般的落在父親的臉上,打得他頭暈眼花,還沒有緩過神來,腹部就被膝蓋猛烈撞擊,他以弓狀狠狠地跌在地上,裸露在外的肌膚被磨破了皮,鼻子也順勢落下了一道鮮紅的溫熱來。我的親叔叔于勒輕輕地點了點頭,示意壯漢繼續(xù),我冷漠的看著父親被按在地上報答,因為若是出手哀求,就等于說明我是他的兒子,我們?nèi)乙虼藭粻窟B。不過事后,我們可以得到一筆豐厚的賠償金,雖然犧牲了父親,但可以得到錢,那就沒有什么問題了。我朝母親與姐姐望了一眼,她們的眼神意味深長,我們的想法是一致的。
爾后,我看到父親,看到他翻著白眼,在地上抽搐了幾下后就不動了。
二十年過去了,二十年間發(fā)生了許多的事。我的父母由于一場意外離開了人世,而我也成家立業(yè)了,家里的生活不再那么拮據(jù)。
在一個昏暗的傍晚,忙完了工作正準備同妻子共進晚餐時,一陣緩慢而又無力的敲門聲響了起來:
咚咚咚。
會是誰呢,這時候?我無奈地離開餐桌去開門,引入眼簾的是一位衣衫襤褸的老人傴僂著背,窮苦的臉上布滿愁容,似乎有話要說又很難開口的樣子。
我我是那個老人望了我一眼,猶豫了一下說,我我餓了能否給點吃的。
妻子望了望著窮苦的人,同情的盛了晚飯給他。在一陣長時間的沉默中,他吃完了那碗飯,蹣跚的向外走去。我望著他那瘦弱的背影,不禁地喊出了聲:于勒叔叔?他定住了,但久久沒有回頭,不一會兒,他徐徐的說道:你認錯人了。
不久后我收到一封用皺巴巴的紙寫的信:
親愛的若瑟夫,我那善良的小侄子,收到這封信的時,或許我已經(jīng)死了,或許我正過著乞討的生活,本來我打算來投靠你的,因為我實在走投無路了,當你打開門的那一刻,我便認出了你,那次在船上的年輕先生,之前我已經(jīng)欠你太多了,所以我打消了原本的念頭。你有一位善良的妻子,愿上帝保佑你們。
終于,我們一家成功地繞開了那位“叔叔”,在這回家的旅途中我們一言不發(fā)。父親他們在一邊皺著眉頭,應該是對我剛剛給“叔叔”的施舍感到氣憤吧。這時的我和他們不同,沒有那么的無情,心里還是為那印象不深的叔叔感到可憐。
天邊最后一抹血紅的夕陽染紅了我們的臉頰,父親在一旁皺著眉頭陷入了深深的思考中,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他們?yōu)槭裁慈绱擞浐奘迨?。雖然叔叔騙了大家,但是現(xiàn)在的生活落入這種窘境,我以為大家本來都會原諒叔叔,但是大家不但不幫助他,反而怕他牽連自己。我在給他小費的時候,他充滿感激的眼神分明是認出了我,覺得大家都原諒了他,但是他最終還是失望了??v有萬千感慨,我也只是能力有限的小孩子,并不能實際地幫助到他,這也使我感到一絲不快。
對于父親他們,我自然是沒有資格去評價,但是他們的做法我不是很認同。此時的我暗暗下定決心,以后要好好奮斗,用自己的能力和愛心去補償曾經(jīng)被我們所傷害的每一個人。雖然有些人早已忘卻,但是那位叔叔是我必須去幫助的。那天午后,他充滿感激的眼神使我羞愧難當,我沒有盡到一個家人的義務,這是我的錯誤,我深深的知道這一點。
經(jīng)過數(shù)年的發(fā)展,我已經(jīng)是一名合格的商人了,做的生意也越來越大,有了一定的資產(chǎn)。這時的我已經(jīng)不會為了經(jīng)濟而遇到麻煩了,自然,我周圍的人在我的帶動下,也逐漸不再自私變得和我一樣大度起來。只是父親一個人有些頑固,他總認為曾經(jīng)的那位叔叔沒能誠實守信,給自己帶來了尷尬的處境,而我現(xiàn)在也明白誰是下一個需要補償?shù)娜肆?。我沒有對父親的反對多加評論,第二天我默不作聲地離開了,孤身一人。
我在車夫幫助下來到了十英里外的碼頭。沒錯,這就是曾經(jīng)我們?nèi)ヂ糜螘r出發(fā)的碼頭,一切的源頭。我站在這熙熙攘攘的碼頭中央,涌起久違的思念。“早上好先生,請問您要去哪兒?”我的思緒被售票員打斷了,我向他要了一張去哲爾賽島的船票,不是頭等艙,因為我對叔叔現(xiàn)在的處境也不是很樂觀。萬一到時候在船上錯過了不就前功盡棄了嗎?“抱歉,先生。”售票員短暫的回復到:“只剩下頭等艙了,而且我認為先生您應該去頭等艙的?!蔽逸p嘆一聲,接過了頭等艙的船票。
上了船,我沒有像其他公子小姐們一樣坐在奢華的沙發(fā)上,而是走出了船艙,在甲板上四處張望。外面的人大多數(shù)經(jīng)濟艙的乘客。穿著很普通,像是我們第一次來哲爾賽島一樣。我依然在人群中搜尋著曾經(jīng)的叔叔,但是這里沒有他的蹤影,無奈之下,我向一名水手買了些牡蠣,順便假裝隨意地問起叔叔的事情?!芭叮怯羞@么個家伙”水手一邊撬開牡蠣一邊回答著我:“他離開這里時已經(jīng)過得很是艱難了,船長也嫌棄他,不得不把他送到救濟院去了?!蔽倚闹幸幌糙s緊問道:“在哪里的救濟院?”他給我指出了地圖上的一個不起眼的救濟院……我懷著忐忑的心情等待船舶靠岸,希望他還健在吧。我翻起了用于消遣的報紙,看見一個救濟院宣告破產(chǎn)的報道,心里是愈發(fā)不安了。
終于,我到了目的地,萬幸的是這里的救濟院還充滿活力。隨處可見的貴婦人們經(jīng)常進出捐款,我到了救濟院大廳向管事詢問起我的叔叔,管事卻告訴我叔叔在一周前在房間里自殺了。我按捺住心中的驚奇,向他細細詢問,希望能得到些有用的信息。但是他只給了我一封信,什么也沒說就離開了大廳。我快速地掃描了一下,果然,這是叔叔寫的最后一封信件,說是給他的親人看的。我顫抖的手緩緩拆開信封,望著眼前的內(nèi)容發(fā)了呆。
就這樣,父親和母親毫無心情去享受這本該完美的假期,而于勒叔叔是個窮光蛋的實施也成為了我們一家三口間的秘密,因為父親不敢讓女婿知道,他怕女婿反悔與二姐的婚約。
回到家后,父親與母親總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qū)τ诶崭鞣N咒罵,說他是個毫無廉恥心的混蛋,混到那種境地純屬是他自己一手造成的,可竟然還編造出那種謊言來欺騙我們家,實在是一個卑鄙下流的騙子;而白天當一家人在一起時,他們?nèi)詴b作期待于勒回來的樣子,時不時地念叨幾句,可次數(shù)明顯比以前減少了太多太多,因為他們的發(fā)財之夢最終化成了泡影,這十多年的等待全都變成了徒勞。
每星期日,我們一家還是會衣冠整齊地到海邊棧橋上散步,父親也還會說他那句永不變更的話,只不過話音中缺少了以前的那種希望,眼睛里也沒有了從前渴望的光芒,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由于于勒的“資助”久久不能抵達,再加之家中加入了一個同樣一貧如洗的女婿,我們家的生活簡直一天不如一天了,父親每天擰著眉頭思考對策,而母親的脾氣越來越暴躁,指責我的各種行為,還把我多給10銅子小費的事情掛在嘴邊來發(fā)泄自己夢滅后的憤怒。我的大姐更是悲慘,已經(jīng)30多歲的她由于家境貧寒,相貌平庸仍然沒有找到對象。她唯一的精神支柱就是我于勒叔叔的“傳說”了。
突然有一天,大姐拿著一份報紙沖回了家。她高聲叫到:“爸爸,媽媽你們快來看?。∮诶帐迨迳蠄蠹埩?!報紙上說他是個成功的商人,他用他在輪船上賣牡蠣攢下來的錢開了一家大的海鮮批發(fā)加工廠,并且不斷擴大自己的業(yè)務規(guī)模,開了好幾家海鮮餐廳,迅速壟斷了哈佛爾及周邊地區(qū)的生鮮業(yè)市場,成了一個百萬富翁!”媽媽第一個湊上前去,兩眼放光,大聲地笑了出來,驕傲地說:“哈哈,我就說嘛我們不應該不相信于勒,我就知道他是一個有辦法的人,肯定會發(fā)財?shù)?。他真是個聰明人啊,哈哈!”于是我的父親開始重新嘗試與于勒叔叔取得聯(lián)系。
終于有一天,我們家門口響起了一陣敲門聲。我趕忙跑過去打開門,門前站著的就是我的叔叔于勒。和四年前我在輪船上見到的那個衣衫襤褸,面色蒼老的人不同,現(xiàn)在的他穿著一身西裝,腳上的皮鞋烏黑發(fā)亮,整個人看上去神采奕奕。他認出了我就是當年那個多給了他10個銅子小費的孩子,便摸了摸我的頭,微笑著說:“沒想到我們這么有緣?。∧惝斈甑纳婆e我一直銘記于心呢!”母親趕忙過來端茶遞水,讓于勒和父親坐下,怕有一點不合于勒的心意。于勒坐下后對父親說:“兄弟這幾年你受苦了,我會盡可能地彌補我當年的過失。來,這里是兩萬法郎,你先收下,多置辦置辦衣物,再買點好吃的補一補身體。哦,對了,這是你大女兒二女兒結婚時的嫁妝,都是上等的玉石,請你一定要收下?!蹦赣H絲毫不掩飾自己得到這些財富的快樂之感,直接收下了于勒叔叔的厚禮。就這樣,我們和于勒叔叔一起生活了兩個多月,直到有一天于勒叔叔突然消失了,給他寫信也沒有任何回復。由于母親有錢以后就大肆揮霍,我們的錢很快就花完了。
這是的母親像一直熱鍋上的螞蟻,她不想再回到過去那種貧窮的日子,于是到于勒的房間里翻箱倒柜,找于勒有沒有留下任何值錢的東西,而她只找到了一封信。她打開信封,信上寫到:“菲利普,當你看見這封信時,我已經(jīng)走了。謝謝你讓我度過了人生中最幸福的兩個月,感受到了親情的溫暖。其實我早就被查出身患絕癥,無藥可救,醫(yī)生告訴我你只有三個月的時間了,我來找了你,彌補了我最大的遺憾,也讓你們一家過上了富裕的生活。我知道你和我一樣是個善良的人,所以我將我的全部遺產(chǎn)在我死后捐了出去,交給慈善機構幫助當初和我們一樣貧困的人。我相信你會支持我的。最后,我希望你們一家能原諒我當初犯下的錯誤,如果可以,我將沒有任何遺憾的離開,謝謝你們?!?/p>
在船上的日子是十分美好的。
父親有時會坐在靠窗的地方,聚精會神的看船上那些衣著華麗的富貴人和紳士富翁們,然后重復那句永不變更的話:
“唉!如果于勒竟在這只船上,那會叫人多么驚喜呀!”
窗外的海面波光粼粼,有船剛劃過的痕跡,空氣中游海潮濕的味道,有些許海鷗在海面上來回飛旋。
我們對于勒的出現(xiàn)抱著極大的希望。若他真的回來了,那我們家就可以擺脫這樣拮據(jù)的生活了。
遠處,有不少人在高雅地吃牡蠣。這時,父親便請兩個姐姐客,我心底為這樣的不公平很是不服。
然而,在船上悠閑地喝茶的男士引起了我的注意。他身穿一件黑色寬幅呢子衣裳,高高的個子,站在四周幾位紳士旁卻顯得那么突出,寬闊的肩膀,穿雙雪亮的全幫鞋子,他那細綢子襯衫領上打著一個極闊極時髦的黑蝴蝶結,與他那一身純黑的衣服配合的十分得體。他那一頭金絲的頭發(fā)被陽光照著,如同戴著一頂銀光閃閃的便帽一般。兩撇小胡子修剪的嶄齊,當露出陽光般的微笑時,便露出兩排潔白的牙齒。而挽著他的胳膊的一位女士穿著蝴蝶一般漂亮的衣服,裙擺膨脹的很大,從底下露出那鑲著花邊的襯裙。圍著花邊的領口拖著一彎雪嫩的胸膛,絹絲的圍巾隨便的掛在臂膀上,灑金的扇子用細細的天鵝絨帶兒吊在手腕上,金光燦燦的鬢發(fā),垂掛在頸梗上,跟耳朵上的龐大的金耳墜子一起跳躍著。
不知什么時候,父親和姐姐們吃好牡蠣回來了/我跑過去,沖父親指了指那個男士。父親順著我的手勢看去,不由大吃一驚。然后情緒就激動了起來,手也有些顫抖。
他低聲對我母親說:“真奇怪,這個人怎么這么像于勒?”
母親也湊過來仔細地看,然后話也說得有些結巴了?!疤彀?!多么像于勒啊!”
他們更湊近觀察了會,然而,所有關于于勒的好都復活了過來,一想到于勒成了富翁,我們的那些計劃就全部有了著落。
企盼的心情讓他們感到那個男士應該就是于勒。于是,他們也顧不上什么禮節(jié)了,就冒冒然地走上去相認。
天知道這竟然是真的。那個男士當?shù)弥腋赣H的身份后,激動地說“哥哥,我是多么想你啊,終于見到你了。”
天暗下來的時候,我們一家人包括于勒叔叔圍坐在一起。于勒叔叔興致勃勃地和我們講起了他的發(fā)財之路,而我們的思緒都以飄到了那幸福的未來,二姐和姐夫幸福地生活,父親和母親可以周游世界,我可以在別墅里圈一小塊地出來,做春華秋實的果園,我們?yōu)檫@樣的美好而陶醉了。
哲爾賽島游玩后,我們都迫不及待地回到了家中。
于勒叔叔果真把我們的愿望都實現(xiàn)了。我們一家,其樂融融地生活在了一起。
我為自己有了一方小天地高興的同時,也非常不滿我父親母親在得到了于勒叔叔的大筆錢財后還虎視眈眈地計算他還有多少財產(chǎn)。而二姐和姐夫平靜生活的背后依舊存在著危機,姐夫經(jīng)常出去賭錢,為此二姐還多次發(fā)過脾氣。
我經(jīng)??匆娪诶帐迨遄陉柵_上,一個勁地嘆息。我不知道,在擁有了成功和幸福后,于勒叔叔還有什么可以悲嘆的。
有次。我走過去坐到他的身邊,他摸了摸我的頭,輕聲地說“若瑟夫,將來你一定要仔細地選擇,現(xiàn)在人情涼薄,就是在大家的熱情贊美吧,也還是一起罵我的話中聽了。你要記住,有些事情是可以避免的,可是有些事情是迫不得已,這個社會讓我們承載了太多本不應承載的東西。你可要保持現(xiàn)在這個樣子呀?!蔽宜贫嵌攸c了點頭。
我后來才知道,生命中有些事情在劫難逃。
幾年后的某天,于勒叔叔突然一聲不響地走了,任憑我們?nèi)绾握覍ざ紱]有蹤影。姐夫和二姐終于鬧了起來,后來終究是離了婚。一場為了名利而來的婚姻隨著金錢的敗落而殆盡。父母親為了女兒的室愁白了頭,一下子老了不少。而父親更是承受不了突如其來的打擊而病倒了。家產(chǎn)盡數(shù)變賣,來維持父親躺在床上的幾個月的生命。
當我最后一次站在我的春華秋實果園中時,心里百感交集,不由感嘆:我們到底怎么了?
幾個月后我去哲爾賽島從商,坐的依舊是從前碰見于勒叔叔的那艘船,很巧的是,我的于勒叔叔依舊在靠海的位置喝茶,身邊依舊坐著一位貴婦人,只是不是從前的那位。
再次相遇以沒有了必要,于勒叔叔已經(jīng)抱完了兒時的恩情,只是后來的我們不懂得珍惜。未來的日子,依舊需要我去闖蕩。
我的母親似乎有些不安,跑到父親身邊一把拉住了他,她對父親說:“你看他長得像誰,像不像于勒?”“哪個于勒?”父親問,“就是你那個富翁弟弟啊?!备赣H聞言,看了看那正凝視手中活的臟臉,“我過去看看?!备赣H的聲音有些虛弱,臉色也跟著蒼白起來,又向前走了兩步。
我趕忙跟上,我看到那人似乎有所感應地向這邊望了望,用袖子抹了抹臉頰,又低下頭去?;仡^看看父親,他緊繃的臉龐已經(jīng)放松下來,輕拍著胸口“還好不是他,他的眼睛我認得。”再回頭向母親走去時,他突然停住了,我一時不及撞在了他的背上。抬頭望去,我看到他望著前方那兩位先生中的一位,他的嘴唇不停地顫動,臉色漲紅,兩眼放出異樣的光芒。
“父親?”
“哎?!?/p>
當他再次直起身時,已經(jīng)不那么緊張了。他輕輕走到那位先生面前,小心翼翼地問:“請問你是不是于勒.達佛朗司?”那人身后一位太太問道:“于勒,你認識他?”“我不認識。”“于勒,我是你哥哥呀!我是菲利普呀?!备赣H著急說道?!拔覜]有親人,他們?nèi)妓懒?,你認錯人了,請你讓一下好嗎?”說罷,便于那幾人在父親身邊走過。父親站在原地身體不停地哆嗦。這時母親已經(jīng)走了過來,得知事情發(fā)生的情況后突然暴怒了,說:“這個賊,這個混蛋,當初分得我們那一部分遺產(chǎn)的時候怎么不這樣說。要不是我們把他送去美洲,他能有現(xiàn)在的樣子嗎?”
父親低著頭嘴里不住的嘟囔著:“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币浑p眼睛非常黯淡,灰色的臉龐上沒有一絲表情。
我回頭看向衣冠楚楚正帶著女伴欣賞海景的先生,腦中浮現(xiàn)出那對冷漠的眼睛,嘴角似乎還掛著一抹鄙夷。心中默念:這是我的叔叔,我的親叔叔,他是一個百萬富翁。
當我們結束失魂落魄的旅程回來后,并沒有再看到他。
這一天,我們一家人在公園里散步,走著走著不覺累了,我們便坐在公園的長椅上休息。
陽光明媚,天氣晴朗,公園里芳香飄逸,令人心曠神怡,有許多孩子在這個“天堂圣地”盡情地玩耍。
“唉!”媽媽嘆了口氣。爸爸說:“你說當年的于勒現(xiàn)在會變成什么樣子呢?”媽媽氣憤地說:“你別說他了!提到他我就煩,現(xiàn)在肯定還是流氓、無賴。”爸爸說:“我沒想到他還是不務正業(yè)。”這時,在一旁的我聽了有些不情愿意,就說:“爸爸媽媽,我相信于勒叔叔一定會變好的?!眿寢尣荒蜔┑卣f:“他能有什么出息呀!”
就在我與媽媽激烈爭吵的時候,一個高大帥氣的男人向我們走了過來。這時,爸爸對媽媽小聲嘀咕地說:“喂,你看那個人是不是于勒?”媽媽驚訝地說:“真是的……于勒嗎?”爸爸說:“有可能……吧”爸爸媽媽這時都很驚詫,因為他們從不相信于勒會成為有錢人。
這會兒爸爸也顧不了那么多了,便急忙走過去大聲地問:“你是于勒嗎?”
那個男人聽到了爸爸的叫聲,抬起頭,向我們走過來。
我一看,確實是于勒叔叔,我激動地跑到叔叔跟前,說:“叔叔,你終于回來了,我可想死您啦!”叔叔說:“你就是之前那個調(diào)皮的小孩嗎?”我被叔叔問懵了,因為叔叔在故作自己不認識我父母。父母高興地上前迎接他,而叔叔卻說:“您們就是她的父母?。“押⒆涌春昧?。”媽媽說:“于勒,當年那件事真是對不起啊。”叔叔說:“沒有什么對不起,我不認識您啊!把孩子領走吧?!?/p>
說完,便帶著一臉不屑揚長而去,父母親的臉瞬間變得灰敗不堪,好像失了魂一樣。
“唉,真悲哀,好不容易來哲尓賽島旅游一次卻又不能吃我從小最想吃到牡蠣,要是于勒叔叔出現(xiàn)在這里,那會叫人多么驚喜??!”我眼巴巴地看著父親姐姐和姐夫大口大口地吃著牡蠣,吞下不停溢出口水。媽媽看出了我心思,蹲下來湊著我耳邊極溫柔地說:“好孩子,我們千萬不要吃,吃了會生病!”
沒過一會兒,二姐和姐夫就把一整盤牡蠣干掉了,姐夫和二姐提議到甲板上走走,父親說:“你們倆去吧,不妨礙你們自由?!甭牭礁赣H說那么神秘,我躲躲藏藏地跟著去了。只見二姐挽著姐夫手臂。一邊說著哲尓賽島美麗風光,一邊蹦蹦跳跳地,眼睛笑瞇成了一條縫。忽然一個中年男人迎面走來,時髦發(fā)型,脖子上佩帶著粗大黃金鏈條,高大而筆直腰背,穿著一套亮黑色帶豎條昂貴西裝,手腕上有一大塊閃亮至極鉆石手表,還有一雙折射著高貴光芒新皮鞋。二姐看著這位中年男人,立即停下了歡快腳步,皺了皺眉頭,“怎么了,親愛?”姐夫輕輕地問道,“沒,沒什么?!倍悴煌5卮蛄恐@個中年男人,我也隨著望去:粗而濃黑眉毛下方有一雙深邃清澈眼睛,寬闊額頭,高高鼻梁?!班蕖蔽胰滩蛔〈蠼幸宦暎铧c被二姐和姐夫發(fā)現(xiàn),這個人不會就是我叔叔,父親弟弟,我親叔叔吧!
你不是于勒嗎?”聽罷,中年男人飛快跑開了,一點也看不到他身影?!霸趺锤惆。恳挥龅轿覀兙团芰??”母親生氣說。父親對著大海長嘆了一聲。
父親讓母親大姐和我分頭去找于勒叔叔,終于讓我在一家高級餐廳發(fā)現(xiàn)了他,立即向父母親和大姐報告,母親先帶頭怒氣沖沖地進了餐廳,直直指著在位置上紳士地用餐叔叔大喊道:“你這個忘恩負義家伙,害得我們家那么慘,如今富有了還不認我們……”于勒叔叔看了看一旁偷笑隨從,臉色立即暗了下來,眼睛朝我們翻了個白眼,不一會兒叫隨從拿了張支票,寫了一個阿拉伯數(shù)字和n個零,母親和我們看得驚呆了。寫完立即把支票扔了過來,回了下手,叫我們快離開。父親滿臉通紅,憋出了倆字:“弟弟……”“我們已經(jīng)沒有任何關系了”于勒似乎沒經(jīng)過腦袋就說出這句話來。
在回哈佛爾船上,菲利普夫婦沒隔一分鐘就拿出支票來數(shù)一遍有多少個零,算一算多少錢,而不知道這次短短旅行,一張小小支票就把親情交換了。
光陰似箭,時間如流水,一晃又過了幾年。我的大姐和二姐都嫁了人,且都有了孩子,家里就只剩下我和爸爸媽媽。
爸爸媽媽都在為了生活而發(fā)愁,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于勒叔叔,因為這么多年來,爸爸媽媽都認為于勒叔叔是大救星,而到頭來沒想到他卻是個窮苦的水手,他們?yōu)榇艘呀?jīng)生了一年的氣。
這天,爸爸媽媽接了個美差使,去國際大酒店當一天臨時服務員。他們不想讓我沒出息,所以趁機也帶我出來見見世面。
剛剛走進酒店,就看見一個身穿白色西裝,面帶微笑,衣領整潔的人,他正在被記者采訪。但沒過幾分鐘,記者就被警察趕走了,就在這時,爸爸立刻興奮起來,并且眼睛正在放著光。
爸爸看著那個人,異常興奮,兩眼放光。悄悄地對母親說:“那不是于勒嗎?”母親也急忙放下手中的活踮起腳看:“沒想到他真的變成了有錢人了?!彼麄z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激動大叫了一聲:“于勒!”那個男子突然轉過身來問,冷冷地問:“有什么事兒嗎?”
爸爸吞吞吐吐地說:“我是你哥哥呀!”
于勒叔叔面帶鄙視傲慢地說:“我記得我哥哥和嫂子可是虛榮、貪婪、唯利是圖的人。你真的是我哥哥嗎?”爸爸被氣得一時語塞,于勒叔叔又說:“當初趕我走的時候你是怎么想的,在那條船上,你們又是怎么想的,實話告訴你吧!那條船上的一切都是我安排的,包括船長也是,我就是要看看你們是不是還是老樣子?!闭f完,于勒叔叔頭也不回地走了。
父母這時惱羞成怒,大罵:“有錢有什么了不起的,有錢就可以仗勢欺人啊?!蓖瑫r他們又懊惱不已。“唉,早知如此,何必當初?。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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